夜晚天氣寒冷,人們早早的躲進了屋子裏烤火,外麵一個人也沒有,萬籟俱寂。
黃大功此時正聽著他養的小狐狸精給他唱不健康的歌曲呢,渾然不知道院子外麵已經來了三個不速之客。
“狗日的在屋裏聽曲喝酒,愜意得很呢!”馬躍用衣服的下擺擦拭著鋒利的三棱刺,問道,“大哥,我們是現在動手還是等會動手?”
葉思文說:“現在還早,再等等!”
屋裏暖意濃濃,狐狸精彈著琵琶,咿咿呀呀的唱著,黃大功躺在火堆邊的臥榻上,閉著眼睛,聽著曲子,搖晃著腦袋,好不愜意。
突然,房間的門被一腳踢開,一陣冷風吹進了房間,緊接著,三個穿著夜行衣、帶著麵罩的家夥闖了進來,為首一人冷笑道:“黃大人,挺愜意的啊!”
“啊!有強盜啊!”狐狸精嚇得大聲的叫了起來。
馬躍踏步上前,手刀砍在狐狸精脖子上的大動脈上,狐狸精便軟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竟敢冒犯本官?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濟南兵備道衙門的團練使嗎?”黃大功色厲內荏的說道。
為首的正是葉思文,他冷哼一聲,說:“我們找的就是你,哥幾個,把他給我綁了。”
“好漢爺們莫非是缺少盤纏,我這裏有,你們都拿去。”黃大功見自己的官名嚇不倒對方,立刻服軟,準備花錢消災。
馬躍拿出三棱刺,威脅道:“你再他媽多嘴多舌老子把你的舌頭給挖出來!”
黃大功看見馬躍拿出三棱刺,馬上就不鬧騰了,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虎威營的人來找自己麻煩了,因為隻有虎威營才裝備有三棱刺這種玩意。知道是虎威營之後,黃大功的膽氣立馬大了起來,對方最多威脅、威脅自己,不敢動真格的,畢竟虎威營還有把柄被他捏著呢!
“我知道你們是虎威營的,你們這是幹啥啊!有話好好說不行嗎?”黃大功知道對方是虎威營的之後,立馬恢複了官威。
謝威故作驚訝的說:“咦!怎麼被你認出來了?我們好怕啊!”
“老子玩你們這套的時候你們還在和稀泥巴玩呢!老子告訴你們,趕快滾出老子的屋子,少給你們的總鏢頭惹麻煩。”見對方似乎還有點忌憚自己,黃大功的膽氣就更足了。
葉思文說:“別給他廢話,綁了!帶他去個好地方。”
馬躍和謝威相視一笑,拿出繩索將黃大功綁了個結實,末了,馬躍又將一雙臭襪子塞到了黃大功的嘴裏。
葉思文在前麵帶路,馬躍和謝威抬著如同死豬般的黃大功跟在後麵,三人迅速出門,將黃大功扔進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裏,葉思文和馬躍在車內看著黃大功,謝威駕起馬車向城北走去。
不多時,謝威便駕著馬車來到了城北城牆邊上一座破舊的小屋子前麵,幾人將黃大功從馬車上揪下來,帶進破屋子裏,取下了黃大功口中的臭襪子。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究竟想要幹什麼?”黃大功哆嗦的問道,他現在是真的怕了,這幾個人看來是想把自己搞死啊!
三人一起取下了麵罩,黃大功一看,這不正是打過自己的葉思文、馬躍和謝威三人嗎?黃大功和這幾個人都交過手,知道他們的厲害,哥幾個都是他媽的狠角色啊!打起來人一個比一個狠。
馬躍習慣性的用衣服下擺擦拭著三棱刺,懶洋洋的說道:“大哥,我看他挺膩歪的,一刀捅了算了。”
“這樣不好吧!”謝威說,“再怎麼說,他大小也是一個官,我們把他殺了,可不能善了,我看揍他一頓得了,沒必要把他弄死。”
“不弄死他始終都礙手礙腳的,天天想要打秋風,找虎威鏢局的麻煩,我煩得很!”葉思文皺著眉頭說,然後也從腰間掏出一把三棱刺,和馬躍一起開始擦武器。
謝威故作為難的說:“弄出人命了不好吧!”
葉思文拍了拍謝威的肩膀,說:“怕個鳥,我爹官場上的朋友多得海了去,弄死一個團練使算什麼,最多花個幾萬兩銀子就擺平了。”
聽著葉思文他們談話,黃大功心裏那個悔恨啊!自己咋個就這麼不開眼呢?惹上了這幾位活閻王。葉家是能隨便欺負的嗎?父子兩人都是有功名的人,葉老爺還當過官,朋友多得很,他們要弄死個團練使還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