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文拍得駱養性很受用,他嗬嗬笑道:“葉公子謬讚,葉公子謬讚,本官也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
葉思文和駱養性兩人互相吹捧了一會兒,葉思文提出要回家了,駱養性便順勢將葉思文一行人送出了鎮撫司衙門。見葉思文如此好說話,駱養性的提起來的心也就放下來了,他心中暗道,還好葉思文不是睚眥必報的小人,否則在皇上麵前告他一告,自己的仕途可就完了。
駱養性把從葉思文他們身上搜出來的火銃還給葉思文他們,並且將一封大大的紅包不動聲色的塞給葉思文,道:“手下兒郎孟浪了些,還望葉公子多多包涵,這兒有點兄弟們的心意,給葉公子壓壓驚,還望葉公子笑納。”
葉思文啞然失笑,曆來都是別人給錦衣衛送禮,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收到了錦衣衛送的禮物,一想想朱由檢那邊的關係,心中也就釋然了。
“既然是兄弟們一片心意,那就多謝了。”葉思文倒是不客氣,笑眯眯的收起駱養性遞給他的紅包。
駱養性見對方肯收禮,心中的大石頭終於全部放下了,說:“順天府尹顛倒黑白,不辨是非,錦衣衛早就想辦他了,葉公子放心,不出兩天,本官一定讓陷害公子的奸人伏法。”
“如此在下就多謝駱大人了。”葉思文頓了頓,“也替朱公子謝駱大人。”
駱養性一聽,和葉思文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把葉思文送走,駱養性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對身邊的駱回說:“回兒,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
駱回已經被他叔叔的表現驚得目瞪口呆了,道:“叔叔,他們可是衝擊了順天府衙門的啊!你就這麼把他們放了,還給他們送禮。”
駱養性笑了笑,指了指駱回,道:“你小子,真是什麼也不懂,你還沒從我們的話中聽出一點端倪嗎?”
駱回搖了搖頭,說:“侄兒愚鈍,還望叔叔指點。”
“好好跟著叔叔學。”駱養性笑了笑,轉身回到衙門中。
葉思文他們剛出北鎮撫司衙門一會兒,便遇見了前來尋找他們的唐婉兒和唐福。原來唐婉兒聽見葉思文被錦衣衛抓了,心中大急,也顧不得路途勞頓了,立馬準備了不少的禮物,準備去北鎮撫司衙門撈人。想著表哥可能被錦衣衛折磨得不成人形,唐婉兒把手帕都哭濕了。
葉思文看著滿麵淚痕的唐婉兒,憐惜的給她擦了擦,說:“哭什麼?我這不是沒事嗎?”
“人家擔心你嘛!在北鎮撫司衙門裏沒有吃苦吧!我可聽說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唐婉兒抽泣著,替葉思文檢查身體。
一聽這個,李岩立馬跳出來,很顯擺的說:“嫂子,葉大哥才沒有吃苦呢,錦衣衛指揮使駱大人還送了一個紅包給葉大哥呢!”
一聽李岩這樣說,唐婉兒和唐福的眼珠子都掉下來了,錦衣衛送紅包,破天荒頭一次啊!
“他說的是真的?”唐婉兒盯著葉思文,驚訝的問道。
葉思文點點頭,從懷中拿出駱養性送給他的紅包。
“紅包裏麵是什麼?”唐婉兒從葉思文手中搶過紅包,迫不及待的打開。
“哇!”唐婉兒看著紅包裏的東西,小手兒捂住嘴巴忍不住叫了出來。
紅包裏麵是一疊錢莊的背書銀票,麵值一百兩,一共是十張,足足有一千兩之多。
在場的人都有點驚訝,按說錦衣衛就算送禮,也就是表示表示罷了,沒想到居然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啊!
“表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唐婉兒有些不解的問道。
葉思文說:“沒事,他是看在我背後那個人送的。”
“你背後那個人?誰?”唐婉兒睜大眼睛問道。
葉思文笑了笑,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思文當然知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的道理,回到府中,便挑選了一套精美的玻璃茶具和幾塊香皂,托唐福送到駱養性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