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不要啊!”唐婉兒被這個奇怪的夢嚇醒了,她坐起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隨時保持警惕的葉思文見妻子被嚇醒,連忙關心的問道:“婉兒,怎麼了?”
唐婉兒嚶嚶的哭了起來,拉住葉思文的手臂,道:“相公,我夢見我爹了,我爹說他要去和媽媽相會,他不會……”
葉思文安慰道:“不要亂想,夢都是反的。”
正當小兩口說著體己話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無數的人在呼喊著什麼,葉思文耳朵尖,似乎聽見了“夫人,你醒醒”之類的話,然後又是震天的哭聲……
聽到這些嘈雜聲,唐婉兒更害怕了,拉著葉思文手臂,問道:“相公怎麼辦啊?”
葉思文道:“婉兒,我出去看一下是怎麼一回事,你就在這裏不要動,不要害怕,要是害怕就把小桃叫進來陪你。”
葉思文說完,在唐婉兒的臉蛋上吻了一下,穿好衣服,拿起左輪手槍,迅速的往前院跑去。
來到前院,葉思文才知道前院已經亂套了,丫鬟仆人神色匆匆的在院子中大廳裏來回穿梭,還有幾個背著藥箱的大夫被管家請進了葉府。
看見大夫來,葉思文更加急躁,能讓葉府這樣興師動眾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的母親葉唐氏,難道葉唐氏發生了什麼不測?
正當葉思文一臉彷徨的時候,大管家葉財匆匆的跑到他的麵前,說:“少爺,快,夫人突然昏倒在大廳裏了……”
果然是葉唐氏出事了,葉思文大驚失色,大聲的問道:“大管家,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娘怎麼好好的就會昏倒呢?”
葉財也是一臉彷徨,說:“小的也不知道啊!隻知道夫人接見了一個前來報信的人,接著就昏倒了……”
“廢話少說,快帶我去……”
葉思文粗暴的打斷了葉財的話,在葉財的帶領下,急匆匆的來到葉府的大廳裏,大廳裏一片忙亂,幾個大夫正圍著葉唐氏,實施急救。旁邊還有一個全身縞素的人,一臉焦急的看著忙碌的人群。
一看見全身縞素的人,葉思文一個趔趄,腦袋裏一片空白,心裏也拔涼拔涼的,難道是自家老爺子遭遇了什麼不測?
“文兒、文兒,快把我的文兒給我找來!”
正當葉思文胡亂猜測的時候,葉唐氏突然醒了,哭著喊著要見葉思文。
葉思文連忙上前,拉住葉唐氏的手,說:“娘,孩兒在這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就突然昏倒了,莫非是……”
葉唐氏淚眼婆娑,無力的說道:“文兒,你的嶽父,走了……”
“婉兒的爹走了?怎麼可能?”葉思文難以置信的大吼一聲,這比葉景的死訊更讓人難以置信,唐先瑞不過三十七八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怎麼會說走就走。
葉思文突然感覺到眼睛裏有些濕潤,葉思文和唐先瑞隻是在一年前有過一麵之緣,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唐先瑞的溫文儒雅卻給葉思文留下過十分深刻的影響。
更何況唐先瑞是他新婚妻子的爹,他自己的老丈人,若是讓唐婉兒知道了這個噩耗,不知道唐婉兒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當初唐先瑞到江南赴任的時候,葉思文就提醒過唐先瑞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沒想到一語成真,剛剛一年多時間,人就走了。
葉思文淚流滿麵,向葉唐氏問道:“娘,是誰來報的喪?”
葉唐氏無力的抬起手臂,指了指旁邊那個全身縞素的人。
葉思文立刻丟開葉唐氏,轉身把前來報喪的人拉起來,挽住那人的衣領,暴怒的問道:“說,你是誰?我嶽父是怎樣死的?說!”
麵對暴怒的葉思文,全身縞素的人有些害怕,哭哭啼啼的說:“小人,小人是老爺身邊的小廝唐通,據仵作檢驗,老爺、老爺是病死的。”
“放屁!”葉思文一把將報信之人摔在地上,吼道:“我嶽父正當年富力強,怎麼會突然暴病而亡?你分明就是在騙我,說,我嶽父是怎樣死的,說!”
在葉思文暴怒的質問下,報喪的人囁嚅道:“小人聽說,隻是聽說,老爺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毒死的。至於為什麼仵作會說是暴病而亡,據說是仵作收了別人的錢……”
“是誰?是誰毒死的?”
“爹爹,我的爹爹……”
還不待報喪之人答話,一個女孩子焦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然後隻聽見一聲人倒地的聲音,就再也沒有了女孩子的聲音。
“婉兒!”葉思文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