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倭寇事件,深深的刺激了李之定和宋海龍翁婿,他們恨不得立馬南下,把倭寇殺個幹幹淨淨,待葉思文向他們求助,他們立刻帶領麾下的水師,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日照港。
葉思文聽完李之定的事情,立馬生出挖宋海龍牆角的念頭,他現在掌管山東新政,正想給大明訓練一支新式水師呢!像李之定這種閑不住、又有實戰經驗的水師將領,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葉思文聰明的腦瓜子不斷的轉,不斷的尋找挖牆腳的方法,很快,葉思文就打定了主意,他突然板起臉,對宋海龍說:“嶽父大人,小婿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宋海龍還不知道葉思文在打他的主意呢!大大咧咧的說:“你有話就說唄!又沒有人攔著你。”
“嶽父大人,外公今年年齡幾何了?”葉思文一本正經的問。
“好像六十六了吧!”宋海龍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嶽父大人,不是小婿說你,外公都六十六了,若是平常人,早就在家裏享清福了,可是你呢?還讓外公幫你訓練水師,風裏來,浪裏去的,對於一個老人,多危險啊!嶽父大人你覺得這樣合適嗎?你不覺得你太不孝了嗎?”葉思文說這些是時候,正氣凜然,一本正經,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一個尊老愛幼的好幹部呢!
葉思文說完,宋海龍一臉愕然,葉思文這是要幹嘛呢?平時怎麼就沒有發覺他的孝心這麼好呢?他也太能扯了,自己不就請老丈人出謀劃策嗎?他怎麼就扯到自己不孝了?而且老丈人也是自願的啊!自己有沒有逼他。
宋海龍可不想背一個不孝的罪名,連忙解釋道:“不是……”
“不要解釋!”葉思文一揮手,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嶽父大人,你讓外公風裏來浪裏去就是不孝。”
“這、我……”麵對葉思文的詰責,宋海龍徹底沒有了語言。
葉思文板著臉教訓了宋海龍,又做出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向李之定道:“外公,你說是不是這樣的?海上那麼危險,你年紀又大了,海上的營生,確實不適合你了。”
李之定還不知道葉思文在打他的主意呢!他笑嗬嗬的稱讚:“阿文果然是個孝順的孩子!這一點比你嶽父強。”
李之定一邊說,還一邊瞥了宋海龍一眼,宋海龍看見李之定看他,想起當年搶親的事情,不由得老臉一紅,不過他的臉比較黑,臉紅隻是讓人覺得他的臉更黑而已。
“外公,孫兒覺得吧!”葉思文大義凜然的說,“你就應該在家裏頤養天年,外麵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這些後生小輩去做吧!”
“海龍啊!”李之定笑嗬嗬的說,“你找了一個好女婿啊!阿文是個孝順的孩子,我外孫女嫁給他,我放心。”
李之定說完,又向葉思文說:“阿文啊!你的想法好是好,但是我不放心啊!自從鄭和下西洋之後,大明的水師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一代代過去了,大明朝的水師越來越差,大明朝會打海戰的將領越來越少,大明明白海戰重要的將領也越來越少。還好當今陛下聖明,開了海禁,大明朝的水師也開始得到了恢複,不過大明懂的海戰的將領終究太少,這就嚴重製約了水師的發展,這個時候,若是我再在家賦閑修養,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
聽了李之定的理由,宋海龍小聲嘀咕道:“哪裏沒有人懂得海戰?我難道不懂嗎?真是危言聳聽。”
李之定搖了搖頭,道:“海龍,你雖然懂得海戰,但是你終究是一個沒有文化的海盜,近海作戰、小規模海戰可能還行,要是打海盜,你肯定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完成。但是遠洋作戰,和正規的水師作戰,你肯定就不行了,不是我亂說,現在的大明,沒有一個人能稱得上海上將軍,哦!有一個,不過他不是大明人。”
宋海龍見李之定一下子把水師的人全部否定了,立刻不依了,道:“嶽父大人,你這樣說,小婿可就不同意了!就算你是我的嶽父大人,我也不同意。”
“哦!好啊!你就說說你的理由,你為什麼不同意?”李之定微笑反問。
宋海龍道:“嶽父大人,小婿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
李之定看了看宋海龍和葉思文,道:“海龍,你有什麼話就盡管說,我保證不生氣。還有阿文,你如果對水師有什麼意見和建議,也可以提出來大家一起討論嘛!今天我們三代人,不分老幼輩分,暢所欲言。”
葉思文有些鬱悶,本來自己正準備忽悠李之定到自己手下做事呢!哪知道黃海龍橫插一杠,硬生生的把話題轉移到如何建設水師上了,真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