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袁家寨的寨牆上麵,袁育才和一幹袁家軍的將領正笑嗬嗬的看著寨牆下麵的虎威團,虎威團此時正在集結,看來是想要開始攻擊袁家寨了。
袁育虎一臉得意,對袁育才道:“大哥,你看,他們又來送死了!”
“哼!”袁育才冷哼道,“他們這點兵力,就像攻破防禦嚴密的袁家寨豈不會異想天開?我看葉思文的腦袋是進水了。”
“哈哈哈……”
袁育才的話,引起眾將哈哈大笑。
正當大家得意的笑的時候,袁育虎突然指著寨牆下麵,道:“大哥,你看下麵是什麼?”
眾將循聲看去,隻見一名騎士,舉著白旗,快速的來到寨牆下麵,眾人麵麵相覷,難道葉思文知道攻不下袁家寨,想要和談?
騎士來到寨牆下麵之後,拿出一副卷軸,扯開,大聲的念道:“袁育才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查,大明山東靈山衛指揮使袁育才,長期以來,貪墨軍餉,虐待軍戶,私鑄兵器,私開礦廠,任用奴工,殘暴不仁,責問之時,竟陰謀叛變,今令,大明山東巡撫虎威侯葉思文捉拿至京,如有抵抗,立即剿滅之,格殺勿論!欽此,謝恩!”
騎士念完聖旨,取下背上的弓箭,搭箭拉弓,“嗖”的一聲,射向了袁家寨的寨牆,騎士吼道:“上麵的人聽著,你們的指揮使大人已經被陛下確定為叛亂分子,我家侯爺希望你們能棄暗投明,趕緊投降,晚了,可就來不及了,我家侯爺給你們一刻鍾的考慮時間,一刻鍾之後,我家侯爺將會攻寨,寨破之日,就是你們身首異處之時!”
騎士做完這些,調轉馬頭,迅速的離開。
聖旨很快就到達了袁育才的手上,袁育才看著聖旨上麵大紅色的玉璽印章,手開始發抖,他暗想,難道自己的罪名已經被坐實了。
袁育才悄聲向袁育虎問道:“育虎,我們派往京城的人有沒有消息?”
袁育虎點點頭,道:“回來了,他說他已經把辯解的公文由一個內侍交給了皇帝陛下,而且皇帝陛下也已經禦覽了。”
得知皇帝陛下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袁育才滿意的點點頭,轉頭麵對身後的將領,他一下子把聖旨摔在地上,厲聲道:“各位,這份聖旨是假的!這是矯詔,這是葉思文來分化我們的東西,你們要相信我,我乃是皇帝陛下的大舅子,是國舅,隻要我們堅持住,待真的聖旨到來之時,就是葉思文身死之時。”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了主意,他們現在更傾向於皇帝陛下要處決袁育才,因為那份聖旨上麵寫的東西,畢竟都是真的。
袁育才用鷹隼般的眼睛掃視了一遍猶豫的眾將,厲聲問道:“怎麼,你們難道不相信本官?”
“我等誓死效忠陛下,效忠大人!”眾將沒有辦法,隻得表示一下忠心,其實他們心裏都在考慮後路了。
袁育才掌管靈山衛多年,當然知道這些將領的心思,不過他知道,這些將領還在猶豫,要打消他們的猶豫,隻能把袁家寨守好,給將領們一點信心,他們自然就會堅定信心。
“轟、轟、轟……”
一刻鍾之後,虎威團的炮兵營準時開炮,一百多門神威大將軍炮一起發射,威力驚人,響聲響徹天地。
葉思文沒有留給袁家軍將領更多時間考慮,因為他根本沒有想過用一份聖旨就引起袁家軍內部的將領倒戈。
“轟、轟、轟……”
虎威團開始開炮之後,袁家寨寨牆上麵的一百二十門大炮也開始怒吼,雙方開始第一輪炮戰。
新式的神威大將軍炮明顯比老式的虎蹲炮更厲害,神威大將軍炮能輕易的將炮彈砸在袁家寨的寨牆上,可是虎蹲炮連虎威團炮兵陣地的毛都碰不到一根。
在神威大將軍炮精準犀利的打擊下,袁家寨寨牆上麵石屑紛飛,殘肢斷臂亂飛,一百二十門虎蹲炮,一門接一門被掀翻。
袁家寨的礦山裏,李大憨聽見外麵的炮聲,大喜,對李岩道:“侯爺他們開始動手了,我們也動起來。”
李岩點點頭,向身邊的丁大雲和丁海道:“雲大叔,海大叔,通知兄弟們,動手!”
丁大雲和丁海大喜,他們知道,自己的苦日子終於到頭了,這兩個月在奴工營裏,簡直就是在地獄裏走了一圈。
拿著皮鞭的監工看見李大憨等人聚在一起,怒衝衝的提著皮鞭趕過來,一鞭子打在李大憨的背上,吼道:“幹什麼?幹什麼?散開,散開,你們別以為外麵來人了,你們就可以出去了,我告訴你們,我們袁家寨的防禦嚴密,沒有人能攻破,你們還是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