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衛國軍其他的將領出去之後,葉思文立刻換了一副表情,一臉和煦的對吳三桂說道:“長伯賢弟,坐,沒有外人在這裏,不要客氣!”
看著熱情的葉思文,吳三桂略微有些尷尬,心想這個這個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呢?
吳三桂坐下,葉思文笑眯眯的說道:“長伯啊!你給為兄說說這幾個月衛國軍發生了些什麼大事,一件一件的說,可不要遺漏了。”
聽葉思文說起“大事”兩個字,吳三桂的臉色一變,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笑嗬嗬的說:“侯爺,這幾個月衛國軍除了訓練還是訓練,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啊!”
葉思文道:“你再想想,再想想!”
“侯爺,真沒有什麼事!”吳三桂有些心虛的說,他懷疑葉思文是在詐他。
“長伯啊!你知道本侯把單獨留下來是什麼意思嗎?本侯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若是讓陛下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不好收場吧!”葉思文的話語之中略微帶了一些威脅口氣。
吳三桂死鴨子嘴硬,道:“侯爺,這幾個月衛國軍確實沒有事情發生啊!”
“好,好!本侯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來告訴你衛國軍最近幾個月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吳三桂不說實話,葉思文向門外大吼道:“石東嶽!把東西拿進來!”
“諾!”
守在帳外的石東嶽應了幾聲,抱著幾支虎式步槍走了進來。
葉思文指著石東嶽手上抱著的虎式步槍,道:“東嶽,把槍的槍栓和機匣拆下來拿給吳總兵好好看看。”
“諾!”
石東嶽應了一聲,熟練的把虎式步槍的槍栓和機匣卸了下來,擺在了吳三桂的麵前。
葉思文指著擺在桌子上的槍栓和機匣,道:“長伯,看看這些槍的編號吧!”
吳三桂看見石東嶽把槍抱進來,就知道壞事了,紙是終究包不住火的,衛國軍丟槍的事情,還是被抖露出來了。
吳三桂苦笑,道:“侯爺,不用看了,末將全部說了。”
“長伯啊!長伯,你剛才肯定認為為兄在詐你吧!你覺得為兄是那樣的人嗎?”葉思文語重心長的說道,“長伯啊!官場險惡,須得事事小心啊!”
見葉思文並沒有問罪的意思,吳三桂跳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平複了下來,道:“末將謹記侯爺的教誨,侯爺的恩情,末將這一輩子都記得。”
看著有些感恩戴德的吳三桂,葉思文笑了笑,道:“長伯賢弟,就別一口一個侯爺的叫啦!都叫生分了,叫大哥,葉大哥。”
“謝謝葉大哥!”吳三桂倒是很真心。
葉思文怕了拍吳三桂的肩膀,道:“長伯啊!你知不知道,這次,你差點腦袋不保啊!若不是為兄截獲了這幾支虎式步槍,若是讓政敵或者當今聖上發現了,你這輩子就算完了。”
吳三桂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向葉思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道:“大哥之恩,如同再造,長伯在此謝過了,請受長伯一擺。”
吳三桂說著,就要向葉思文跪下。
“好了,好了!”
葉思文拉住吳三桂,道:“我們兩人什麼關係?你出了事,當大哥的不給你扛著,誰幫你扛著?”
吳三桂當場感動得嘩嘩的,問道:“葉大哥,你是在哪裏找到這一批槍的?”
葉思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在刺殺為兄的刺客身上發現的,長伯,這些刺客不會是你派來的吧!”
“不、不、不!”吳三桂連連搖頭,道:“葉大哥,小弟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啊!小弟就知道軍械庫裏丟了十來支虎式步槍,至於大哥被刺殺,小弟是真的不知道啊!”
“長伯,不要緊張!為兄給你開玩笑呢!你,為兄自然是信得過的。”
葉思文先安慰了一下吳三桂,繼而說道:“長伯,你給為兄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很嚴重。”
吳三桂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刺客用他掌握的軍火去刺殺葉思文,若是葉思文存心要整他,也不會在這裏和他唧唧歪歪了,隻需要把槍交給皇帝陛下,他吳三桂就算完了。
當下,吳三桂把丟槍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次。
那還是半年以前,吳三桂突然接到軍械庫的報告,說在清點槍械的時候,發現少了十二支虎式步槍,吳三桂頓時大驚,虎式步槍可是大明最高端的武器,若是落在敵人手上,敵人再加以仿製的話,到時候,大明對外的武器優勢將蕩然無存。
這事吳三桂可不敢往上麵報,因為報告上去的話,很有可能不是丟官的問題,所以他隻能捂著,一邊捂著,一邊在軍中秘密尋找丟失的虎式步槍,可是查了半年,連虎式步槍的毛都沒有看見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