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退下!”
葉思文繼續向朱由菘問道:“世子殿下,你說說,是不是你老爹報朝廷的五百萬兩賑災銀子給吞沒了?”
“是,是!”朱由菘頭如搗蒜,道:“是我老爹聯合各地官員吞沒的,我老爹也沒有完全把賑災銀子吞下去,隻有三百萬兩銀子而已。”
葉思文沉聲問道:“還有兩百萬兩銀子呢?”
“當然是被各級官員貪墨了,若是我老爹吃獨食的話,肯定會被禦史彈劾,所以我老爹把知道這件事的人的嘴都堵上了,有些嘴巴多的,直接被我老爹弄死了。”朱由菘倒是老實,一股腦兒把他老爹幹的壞事抖摟了出來。
葉思文點點頭,道:“不錯啊!我問你,若是朝廷還有賑災銀子下來,你們還會不會貪墨?”
“這個我真不知道!”朱由菘哭喪著臉說道。
“好吧!”
葉思文裝模作樣的向李大憨道:“老二,讓軍師給福王寫封敲詐信,向他討要五百萬兩銀子,還有十萬擔糧食。”
“唉!我老爹隻貪墨了三百萬兩銀子,你們憑什麼要五百萬兩銀子?還有,十萬擔糧食,那得值多少錢啊!”
葉思文的話一出口,朱由菘立刻不幹了,這可是福王家一半的家產啊!
“管你鳥事!”
李大憨又踢了朱由菘一腳,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媽就在這裏給老子老實的呆著吧!你老子拿贖金來自然最好,若是不拿贖金,你就等著去見閻王吧!”
“好了,老二,我們走吧!”
葉思文揮揮手,帶頭走出了牢房。
李大憨快步跟上,故意大聲的說道:“老大,我們這次敲詐福王五百萬兩銀子加十萬擔糧餉,弟兄們的糧餉可有著落了啊!”
“老二,閉嘴,你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啊!”葉思文低聲嗬斥道。
看著葉思文和李大憨遠去的背影,朱由菘大罵道:“狗日的流賊,他奶奶的,早晚有一天朝廷要把你們剿滅幹淨!”
朱由菘可不是笨蛋,他聽李大憨提出糧餉二字,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了,朱由菘不由得在心中感慨,現在流賊的勢力真是越來越大了啊!
朱由菘雖然聰明,卻沒有考慮一下為什麼流賊的勢力會越來越大,都是拜他父子二人所賜啊!
不得不說,葉思文和李大憨又一次演戲成功了,放在後世,兩人起碼能混一個奧斯卡影帝什麼的。
二人回到醫治刺客的房間,兩人回到房間,正好刺客也醒了過來,身上的血汙已經被擦拭幹淨,傷口也被包紮了起來。
見葉思文和李大憨兩人進來,大夫道:“諾,他們就是救你的人,唉,別動,別動,你的傷口不能亂動……”
雖然大夫再三阻止,刺客卻不顧阻攔,執意跳下床,向葉思文和李大憨跪下,道:“兩位恩人,請受餘傑一拜!”
刺客的動作很有氣勢,任誰也看不出來,他白天隻是一個普通的茶鋪老板。
“唉!使不得,使不得!壯士快快請起。”
葉思文和李大憨兩人連忙把刺客扶了起來,葉思文道:“壯士,你收了傷,快去休息吧!”
“些許小傷,不足掛齒!”刺客餘傑大手一揮,道:“敢問兩位恩人姓名,今後若有機會,我餘傑定當用性命相報。”
葉思文和李大憨對望一眼,兩人同時把頭上的麵罩揭開。
“啊!是你們倆!”餘傑有些驚訝的看著葉思文和李大憨。
葉思文點了點頭,道:“你沒想到我們是幹這一行的,我們自然也沒有想到你是幹這行的,在下文大,這是我的兄弟李二,搞半天,我們都是一路的啊!”
“餘兄弟,你不好好賣茶,帶著刀子去福王府是為哪般?”李大憨笑著問道。
餘傑搖了搖頭,道:“兩位恩人,兄弟我何嚐不想安安心心的開家茶鋪,平安的度過一生,可是現實不允許啊!你們看看這西北,都成什麼樣子的,福王貪墨了西北的賑災銀子,又在洛陽作威作福,兄弟我早就看不下去了,於是聯絡了一幫誌同道合的兄弟,準備為洛陽的百姓除害。”
“哦!和你一起的都是些什麼人?”葉思文饒有興趣的問道。
餘傑道:“都是來自天南海北的仁人誌士,我們的誌向就是除暴安良,解決朝廷不敢解決的貪官汙吏,比如福王這種大蛀蟲,就是我們要解決的對象,兩位恩人,你們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