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大憨一聲悶哼,生生的把吼聲憋在了喉嚨裏,旁邊的士兵連忙抽出李大憨手臂上的匕首,在李大憨手上塗上專用的刀傷藥,拿出繃帶給李大憨包紮起來。
其後,士兵還在繃帶上抹了很多黃土,讓人看起來李大憨好像和人惡鬥了一番。
休息了一下,李大憨指了指他的部下,道:“好了,你們幾十個兔崽子,你們現在就是死人了,暫時就呆在城外吧!”
“大隊長,你不會有事吧?要不要讓兩個人陪你回城?”一個小隊長有些擔心的問道。
李大憨揮揮手,道:“些許小傷,不足掛齒,你們就放心吧!”
李大憨說完,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山洞,確定沒有人偷窺,這才出來,找到一匹事先預備好的戰馬,打馬向洛陽城奔去。
福王府裏,朱常洵黑著臉聽著萬世良的報告,經過葉思文和萬世良的聯合忽悠,朱常洵也漸漸的確定了福王府有內鬼,而且把懷疑的目光集中在了福王府的三管家旺財。
旺財正是審核小姑娘是否合格和地契的人,對於這種助紂為虐的狗腿子,葉思文向來痛恨無比,不給他安插上一個內鬼的罪名,葉思文絕對不會心甘。
朱常洵有些氣憤的向葉思文問道:“葉老弟,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內鬼找出來,把他碎屍萬段,否則的話,我們時刻都在內鬼的監視下,我們想幹什麼都不行。”葉思文一臉憤恨,看起來他的怒火比朱常洵還大。
朱常洵頷首,道:“對,我們是應該把內鬼找出來,否則我們寢食不安!可是,這個內鬼到底是誰啊?你們真的能確定是三管家旺財,本王覺得旺財這個人還不錯啊!”
“福王殿下切莫著急!”葉思文安慰道,“待李將軍回來了,我們自然知道綁匪的老巢在什麼地方,隻要我們抓住綁匪的頭頭,還怕不能逼問出內鬼是誰嗎?”
萬世良點點頭,道:“對,殿下,我們就靜心等李將軍回來吧!”
“王爺,侯爺,李將軍回來了,王爺,侯爺,李將軍回來了……”
正當幾人準備等待李大憨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個慌亂的聲音,朱常洵和萬世良大驚,不是說李大憨去探綁匪的老巢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葉侯爺,李將軍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萬世良不解的問道。
雖然葉思文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還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道:“我也不知道啊!莫非李將軍失風了?”
很快,朱常洵和萬世良便知道了答案。
渾身是血,手臂帶傷的李大憨一進門,立刻向葉思文跪下,哭喪著臉,道:“侯爺,我對不起你啊!我對不起麾下的弟兄啊!……”
“李將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思文開始和李大憨演戲。
李大憨憤恨的說:“侯爺,我們中計了,屬下看見銀子掉進了洞裏,便帶著兄弟們進入了洞中,準備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卻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葉思文著急的問道。
李大憨道:“卻沒有想到,綁匪正在山東裏等著我們啊!幾百個人圍著我們砍啊!我們隻有三十多個人,洞裏的空間又狹小,被綁匪圍在一起,根本施展不開,若不是兄弟們拚命替我殺出一條血路,此時我恐怕就回不來了……”
李大憨說得是聲淚俱下,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葉思文再次確定了李大憨的表演天賦,這家夥,放在後世,那可是影帝級別的人物啊!
“李大憨,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你知不知道,那可是三十多條人命啊!”
葉思文裝模作樣的大罵道:“李大憨,你真他媽該死,你知不知道,主將一個人逃出來,該當何罪,罪當死啊!你他媽的不是說你以一百五十人縱橫遼東嗎?我看著都是你編出來的吧!你這個懦夫,懦夫,讓你去打探綁匪的老巢在什麼地方,你不僅沒有打聽出來,還被人擺了一道,損兵折將,來人,來人,把李大憨這個懦夫給我拉下去砍了!”
“侯爺,屬下不是懦夫!”李大憨哭著抗辯道,“屬下當時也想和兄弟們一死了之,但是屬下想把真是情況告訴侯爺,我們被人出賣了啊!侯爺,侯爺……”
葉思文跳得老高,吼道:“老子不聽解釋,來人啊!來人啊!把李大憨給我拖出去砍了……”
聽見葉思文的吼聲,在外麵守著的兩個虎牙大隊士兵虎著臉跑進來,把李大憨拖著,便要往外拖。
“侯爺,侯爺!”
萬世良連忙攔住兩個抓住李大憨的士兵,向葉思文道:“葉侯爺,息怒,息怒,這事隻能怪我們內部出了叛徒,不能怪李將軍,你就放過李將軍一馬吧!你看,你看,李將軍的手臂正在出血呢!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