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堅挺的西平堡,盧象升皺了皺眉頭,道:“這些滿清韃子,倒是有些血性,這樣進攻都沒有攻破,還真是難纏啊!”
盧象升旁邊的一個相貌俊逸的參謀說道:“看來,葉侯爺想盡千方百計把遼東半島的滿清兵往西平堡和碧潼騙,也是很有道理的,若是硬攻遼東半島,大明的損失恐怕就太大了。”
盧象升看了看參謀,問道:“洪大人,你有什麼攻破西平堡的辦法沒有?”
盧象升口中的“老洪”正是將來的大漢奸洪承疇,不過他現在還是一個小官,沒有當大漢奸的資格,他這樣的人去投奔皇太極,估計也就給一個軍師的職位。
不過洪承疇現在也沒有當漢奸的理由,因為葉侯爺剛剛才給他升了官,洪承疇原本隻是一名浙江省從四品的小官,自從葉思文主持五省新政之後,葉思文就把他派來給盧象升當參謀,領少校銜,算是升了官。
官迷洪承疇算了算自己現在的級別,新軍的大將軍和朝廷的一品總兵,大將軍是中將銜,正一品,少將是從一品,準將是正二品,以此類推,少校還是相當於大明軍中的從三品,官迷洪承疇以前是從四品的小官,一下子升了兩級,心中還是很有些得意的。
洪承疇看了看屹立不倒的西平堡,道:“西平堡,怕是攻不破了!”
“什麼?”盧象升皺了皺眉頭,
洪承疇道:“不應該這樣說,應該說西平堡暫時不能攻破了,若是末將沒有猜錯的話,葉侯爺撤退的命令馬上就要傳來了。”
盧象升問道:“撤退,撤退了我們又幹什麼?難道讓我們回家歇著?”
“現在到處都在打仗,豈有我們休息的時間?”洪承疇笑著說,“末將以為,侯爺會讓我們去配合閻虎將軍攻打蓋州,到時候才是我們發揮真正實力的時候。”
盧象升點點頭,道:“希望如此吧!若是沒有仗打,豈不是要悶死我。”
“報!孫督師有命令前來!”
正當盧象升和洪承疇討論下一步作戰的時候,孫承宗的親兵將孫承宗的親筆信送到了盧象升的手中。
盧象升把信拆開,快速的讀完,然後用詭異的眼神看了看洪承疇,道:“老洪,你是不是事先偷看了孫督師給我寫的信?”
洪承疇攤攤手,道:“沒有啊!這信是剛剛送來的,末將哪裏看過?”
盧象升笑了笑,問道:“那你怎麼能事先知道孫督師要給我說什麼?”
“我們真的要撤退了?”洪承疇驚奇的問道。
盧象升點點頭,道:“沒錯,你的猜測完全正確,我們馬上就可以去遼東半島攻打蓋州了。”
洪承疇笑了笑,道:“我發現,葉侯爺麾下的人,都很愛打仗啊!”
第二天早上,阿濟格站在西平堡的城頭,用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看著緩緩向西撤退的明軍,明軍如同潮水一樣來,又像潮水一樣撤退,幹幹淨淨,什麼都不留。
“明軍明明很快就可以攻下西平堡,怎麼會突然就退了?”阿濟格在心中疑惑的想,“難道明軍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貝勒爺!貝勒爺!”
正當阿濟格滿腹疑惑的時候,一名滿清探馬迅速的跑上城頭,向阿濟格行禮,道:“稟報貝勒爺,據可靠情報,大汗派來的援兵還有一天就可以低到西平堡。”
“哦!原來是這樣!”阿濟格點點頭,“怪不得明軍會突然撤退,原來是我們的援兵來了,唉!援兵是從什麼地方調出來的?”
阿濟格知道,滿清就那麼多兵,若是調兵,肯定是拆東牆補西牆。
探馬回答道:“稟報貝勒爺,據說援兵是從遼東半島和盛京調過來,一共兩萬精兵,誓要將西平堡守住,將明軍趕出遼東。”
“遭了!”
阿濟格聽了探馬的回報,大驚,道:“來人,立刻派人去回報大汗,請大汗把援兵調回去,媽的,我們上當,我們上當了,若是援兵真的抵達了西平堡,那老子就成了大清的罪人了……”
探馬奇怪的問道:“阿濟格貝勒,我們怎麼上當了?”
阿濟格大手一揮,道:“別管,快去給大汗送信!”
“喳!”
就在阿濟格大驚失色的同時,碧潼的守哈戈將也是滿腹疑問,阿巴泰死了,碧潼城裏的滿清守兵看見阿巴泰等人的慘狀,也是人心惶惶,眼見碧潼守不住,哈戈也準備投降,可是現在,明軍卻在一夜之間,消失得幹幹淨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