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聰明人,李岩一下子就明白了葉龍的意思,若是讓城裏的守軍知道正白旗已經全軍覆沒的消息,城裏的守軍雖然不會崩潰,但是也一定會軍心大亂,到時候,隻要城牆垮塌,城裏的守軍自然就敗了。
“對,攻心為上!”
葉龍點點頭,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擔心,那就是滿清韃子兵的意誌,若是他們意誌夠堅定,他們聽聞了正白旗的事情,他們肯定會同仇敵愾,到時候,險山堡隻會更難攻。”
一絲笑容爬上李岩的嘴角,李岩道:“我有辦法對付!城裏可不止韃子兵一支軍隊,還有一支漢軍軍隊,隻要我們在兩支軍隊中製造裂痕,則大勢定矣。”
險山堡的城牆上麵,險山堡的守將正皺著眉頭打量著城下的軍隊。
鎮守險山堡的將領乃是號稱後金五大開國功臣之一的安費揚古,也算是身經百戰的老人了,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安費揚古也是這樣的人,打了幾十年仗,膽子越來越小,年輕時候的衝勁,似乎已經隨著歲月的流失,早就消失不見了。
明軍剛剛來的時候,安費揚古沒有趁明軍立足未穩之際,及時派兵出城擊潰明軍,明軍在城外構築工事的時候,安費揚古有沒有即使采取措施,所以才導致最後明軍圍城,而且不斷增兵,將險山堡牢牢圍住。
直到現在,安費揚古都還不知道最初圍住險山堡的明軍,隻有七千人罷了,若是讓他知道了,非得氣得吐血,然後大吼一聲“老大汗我對不起你”。
“險山堡的守將聽著!我們有重要消停通報你們。”
正當安費揚古在重新布置險山堡防務的時候,一個年輕的明朝將軍在一大群人的擁護下來到了險山堡的城外。
安費揚古當人見過來的人是誰,來的人正是大名最年輕的大將軍--李岩,看見李岩,安費揚古又想起當年他和努爾哈赤闖天下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也和李岩一樣,新銳進取,信心十足,但是現在,安費揚古感覺自己真的是老了。
李岩遙向城頭拱了拱手,問道:“敢問上麵的老將軍,可是安費揚古老將軍?”
安費揚古向李岩微微回禮,道:“正是老夫,不知道李將軍有何見教?”
李岩淡淡的笑了笑,道:“我今天來,有一件悲痛的事情要告訴安費揚古老將軍,你們的十三貝勒多爾袞,五天前率領正白旗騎兵七千五百餘人,前來援救險山堡,可惜他們走到絕地穀的時候,被我率領大明主力部隊伏擊,正白旗多爾袞之下,全部戰死,可謂壯烈無比!當時你們的十三貝勒多爾袞還和我單挑來著,可惜技不如人,被我一刀砍掉了腦袋,他的腦袋已經被我的部下拿去招降鳳凰城的守軍了,鳳凰城守軍佟養浩誓死不降,被他的部下劉大軍殺掉,劉大軍帶兵投降了我的部下,也算救了一城百姓和軍隊的性命。”
李岩的語氣很淡,好像說著一件於他毫不相幹的事情。
安費揚古聽了這個消息,隻覺腦袋裏一片空白,他指著李岩,罵道:“李岩,你休得胡言亂語,我滿清正白旗騎兵凶猛無比,而十三貝勒又素有智計,怎麼會中了你們這幫南蠻子的詭計,你分明就是在擾亂我們的軍心。”
“擾亂軍心!”
李岩皺了皺眉頭,道:“安費揚古老將軍,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來人,把我們從絕地穀帶回來的人頭拋進險山堡,看看我們到底是說的實話,還是在擾亂他們的軍心!”
“諾!”
李岩的親兵應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令旗,想著遠處幾架剛剛搭好的投石機揮了揮令旗,掌控投石機的士兵接到命令,立刻把旁邊的人頭用投石機投進了險山堡裏麵。
看著滿天飛舞的人頭,險山堡裏的滿清士兵都覺得有些暈乎,不過等這些人頭落地之後,他們會感到更暈乎,由於現在天氣還很冷,而李岩有下令要好好保護人頭,所以雖然過了五六天,正白旗士兵的人頭依舊沒有腐爛,依稀還能看出死者的摸樣。
人頭扔進險山堡之後,險山堡立刻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正白旗和鑲白旗本來就走得近,所以裏麵的士兵,大多都認識,甚至有的還是他們的親人、
“大哥、大哥……你怎麼就去了啊!你怎麼就去了啊……”
“兄弟,兄弟,我們當時可是發過誓的,有福同享有禍同當啊!你怎麼就先我一步去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