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今天下午讓我進宮去見陛下!”
平遼國公府裏麵,原本都準備好跑路的葉思文有些驚訝的看著朱由檢發來的聖旨。
唐婉兒在旁邊皺了皺眉頭,道:“相公,你難道不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嗎?”
“當然蹊蹺!”葉思文把聖旨扔在一旁,“肯定是有人在陛下麵前進了讒言,想把我留在京城。”
“現在我們怎麼辦?”唐婉兒有些擔心的問道。
葉思文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還能怎麼辦,遵旨唄!難道還強行離開不成?”
“哎!唯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唐婉兒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隻能逆來順受。
葉思文皺了皺眉頭,道:“不行,現在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婉兒,你們的行程不變,你們馬上回濟南,我留在京城。”
“可是京城凶險莫測,你一個人,能行嗎?”唐婉兒很是擔心。
葉思文拉住唐婉兒的手,道:“婉兒,你就放心走吧!我一個人能夠應付,再說了,你們若是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也可以不為你們擔心。”
唐婉兒點點頭,道:“好,相公,你保重!”
葉思文僅僅握住唐婉兒的手,道:“我們濟南再見!”
唐婉兒種種點點頭,湊到葉思文的耳朵邊,道:“相公,愛麗絲妹妹馬上就要生產了,如是妹妹的肚子也有動靜了,妾身,妾身好像又有了,你現在可是我們這一大幫子人的依靠,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葉思文微微一笑,道:“婉兒,你就放心吧!為夫省得!”
唐婉兒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他和葉思文告別完畢,立刻帶著家人離開了京城,給他們做護衛的是虎牙大隊。
葉思文在國公府門口望著遠去的車隊,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麵了。
唐婉兒的馬車裏,柳如是不解的問道:“姐姐,相公怎麼沒有和我們一起走啊?”
唐婉兒勉強的笑了笑,道:“如是妹妹,你不用擔心,相公在京城還有一些事情,等相公辦完了京城的事情,他就會來回來的。”
其實唐婉兒這話,也就能騙一下柳如是,像馬欣惠和愛麗絲這種人,她根本騙不了,可能知道葉思文有危險,所以馬欣惠和愛麗絲臉色都有些凝重。
就在唐婉兒帶著葉思文的內眷離開的時候,朝堂上也正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
鬥爭的主題,是要不要把遠洋鐵廠收歸國有,如何收歸國有,這件事情是周喬提出來的,提出來之後,立刻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以葉景為首的新黨對此事堅決反對,因為遠洋商號乃是新黨的財務來源和政治資源,而遠洋鐵廠又是遠洋商號支柱產業,若是將遠洋鐵廠收歸國有,新黨的核心利益將會受到致命打擊,這不是新黨眾人能夠承受的。
至於朝中第二黨--東林黨,現在已經徹底淪為新黨的小弟了,所以他們也隻能跟著新黨反對這件事情。
東林黨之所以會成為新黨的小弟,也是因為他們的活動資金被遠洋商號控製了,以前東林黨的活動經費本來是由江南商會控製的,但是自從葉思文把江南商號搞定之後,他們的活動經費便全部來自遠洋商號,所以他們當新黨的小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支持將遠洋鐵廠收歸國有的是朝中的另外一股勢力,這一股是的頭頭正是溫體仁和周延儒,他們不屬於新黨,也不屬於東林黨,在將來,他們將會得到一個光榮的名字--奸黨!
反正朝堂之上,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新黨和東林黨的論據是,大明的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遠洋鐵廠乃是大明老百姓的私產,朝廷沒有權利一句話就收歸國有。
而用錢買,更是不靠譜的事情,你朱由檢廣有四海,現在居然和大明的老百姓,是不是太離譜了一點?
而支持將遠洋鐵廠收歸國有的官員也有他們的說話,他們緊咬著遠洋鐵廠乃是大明最大的軍火生產基地不放,硬要說遠洋鐵廠乃是大明社會的不安定因素,隻有把遠洋鐵廠交給國家管理,才能放心。
就這樣,雙方各執一詞,新黨和東林黨說這是朝廷在巧取豪奪,奸黨說新黨和東林黨這是在包庇袒護。
一時間,朝堂之上竟然變成了菜市場,雙方對噴,對罵,就差沒有抄起袖子上前幹架了。
最後,奸黨還是失敗了,雖然他們又皇帝支持,但是他們的人數太少,新黨和東林黨又都不是善茬,所以不論是朱由檢,亦或是奸黨,都沒有辦法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