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駱回也沒有勸回學子們回去,憤怒的學子來到東廠,發現東廠已經空蕩蕩沒有人了,原來東廠的人聽說學生們要來找他們算賬,立刻撤退了。
雖然東廠的人平時囂張跋扈,但是麵對一萬多憤怒的學生,他們還是聰明的選擇了撤退。
憤怒的學生沒有找到東廠的人,便七手八腳把東廠給拆了,不知道誰隨便放了一把火,東廠周圍立刻冒出了濃密的煙霧。
看著東廠漸漸的變成廢墟,憤怒的學生終於心滿意足了,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激怒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當今聖上朱由檢。
午門靜坐,朱由檢可以忍,從東廠手裏搶回梁文,朱由檢也可以忍,但是衝擊朱由檢的特務部門東廠,還一把火燒了,朱由檢這下就不可以忍了。
無論怎麼說,東廠成立這麼多年,一直替皇帝忠心耿耿的辦事,就算東廠有千般不是,也該由朱由檢來做出處罰決定,你們一群什麼都不是的學生跟著瞎起什麼哄?
朱由檢一怒之下,立刻讓曹化淳和駱養性分別率領東廠和錦衣衛把鬧事的學生抓起來,若是敢於放抗,可以就地格殺。
但是朱由檢還不放心,生怕東廠和錦衣衛這點人鎮壓不住一萬多名憤怒的學生,所以他一聲令下,又將衛國軍調進了北京城,由於吳三桂不想去打老朋友李岩,所以他稱病不出,把衛國軍交給了表弟祖成茂帶領。
祖成茂新掌衛國軍,急於在衛國軍中建立威信,也急於立功,所以朱由檢命令一下,他立刻帶著衛國軍騎兵旅進入了北京城。
朱由檢親自下的命令,幾個部門的反應那是相當的迅速,再加上拆房子也是一個技術活,所以待學生們拆完東廠出來,突然發現,在外麵等待他們的,是嚴以待陣的東廠、錦衣衛、還有整整齊齊的衛國軍騎兵。
曹化淳再次出現在學生的麵前,他趾高氣昂的拿出一份聖旨,道:“聖上有旨,將這群目無法紀的學生抓起來!”
學生們剛剛拆了東廠,興致正高呢,突然聽說朱由檢竟然下令抓他們,他們不由得惱怒異常!
一個學生站出來,振臂一呼,道:“同學們,朝中出了奸臣,曹化淳假傳聖旨,我們不能聽他們的,我們衝出去,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
“對,這是曹化淳假傳聖旨!衝出去……”
學生們也知道今天惹了大禍,所以他們都準備衝出去,然後逃走。
“我看誰敢逃走!”
急於立功的祖成茂縱馬來到學生們的麵前,道:“你們這些學生,簡直就是膽大妄為,你們難道不要命了嗎?你們若是敢拒捕的話,本將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們衛國軍的厲害。”
一個學生站出來,和祖成茂針鋒相對,道:“對,你們衛國軍的確是很厲害,但是,你們衛國軍乃是國家培養出來的對外利器,而不是對付我們學生的人……”
“廢話少說!”
祖成茂大手一揮,道:“舉槍,瞄準這些以下犯上的學生,若是他們有任何異動,給本將斃了!”
祖成茂可不是什麼善人,長期的軍旅生涯培養了他鐵血殺伐的性格,他可不用理會這些學生的威脅,他想要的,隻是結果,是勝利。
祖成茂一聲令下,衛國軍的將士紛紛舉起馬槍,對準了學子們。
“好吧!你下令開槍吧!”
一個學生走上前去,挺起胸膛,道:“這位將軍,你若是良心能夠放得下去,你就下令開槍吧!”
“你這是在逼我?”祖成茂皺著眉頭問道。
學生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成仁取義盡在今日,要殺的話,你就殺我吧!”
祖成茂被學生的大義凜然所懾,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
威逼了祖成茂的學生一揮手,道:“我們不用管他們,我們走!”
學生說完,也不會回祖成茂,繞過他,徑直離開,簡直是視在場的東廠、錦衣衛、衛國軍等人如無物,其餘的學生見竟然出現這種情況,也紛紛跟在第一個學生的後麵離開。
“砰!”
為首的學生剛剛走出幾步,突然在他的背後傳來一陣槍響,學生踉蹌一下,慢慢的倒了下去,身體下麵緩緩的溢出鮮血。
在學生的身後,祖成茂吹了吹左輪手槍的槍口的白煙,淡淡一笑,道:“敢威脅我,我就讓你看看後果。”
“殺人啦!”
學生們大驚,大聲的吼道,紛紛向外麵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