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什麼凶!你這人啊……小氣吧啦的……”
葉安晴的聲音軟軟的,軟得他想把她鉗入肌膚內。
他眼裏浮現出笑意。“那還不是緊張你麼……怕你被搶走。我霍影琛的人豈是那些不長眼的說喜歡就喜歡的?”
說完後,他又想對她親親摸摸的。
這一係列動作被她給攔住了。“你別鬧了,我有個正事要跟你說。”
她推了推他,但霍影琛絲毫不罷休,還是對她親來親去的。親了一口,才說道:“想說什麼正事,你說,我聽著呢。”
“你剛才有沒有聽外婆說的話。車禍,我的媽媽是因為出了車禍才導致難產的。”她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她想了解全部的事情。
奈何,無論她剛才怎麼問外婆,外婆都保持著沉默,隻字不提。
她想,她媽媽的車禍絕非簡單。
不然的話,為什麼外婆要隱瞞她,隱瞞了這麼久?今日再次提起時,她閃過痛惜、閃過恨,更像是在強忍著些什麼。
“恩……”
霍影琛還是親個不停,絲毫沒有把她這話聽進去的既視感。“你認真點!我覺得我媽媽的車禍絕非簡單。要不然的話,外婆會一直隱瞞我?”
“說不定是不想讓你擔心呢。”
“不可能的,我很了解外婆,肯定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葉安晴這麼說著,才引起霍影琛的重視。
他也發現了外婆剛才的不對勁。
眸光一深,道:“像有難言之隱。”
“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聽外婆說過。她一直隱瞞著我們,一來是不想我傷心二來有可能是這個車禍出得有點蹊蹺。”不然的話,憑外婆的個性,是單純的車禍她怎麼會到現在才無意提起呢?
有可能這個車禍背後隱瞞著什麼真相,外婆怕讓她知道了,她會受不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剛才葉安晴也有在外婆麵前提起這件事情的,外婆一言不語。到最後,她還跑了出去,說是要去打水。但這水打到現在,她還沒回來。
“問。就算外婆不肯說也要逼到她說為止。”她的態度很堅決,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待外婆回來後,他們看到外婆的眼眶紅紅的,有哭過的痕跡。
怎麼哭了?“外婆,你怎麼哭了?”
葉安晴最害怕的就是外婆的哭。每次外婆哭都會讓她覺得她很沒用,沒能保護好外婆才讓她哭的。
眼眶濕濕的,為了不讓葉安晴看出什麼破綻,外婆故意編出了一個借口。“沒什麼,隻是剛好眼睛進沙子,沒哭。”
但她這樣子根本瞞不了他們任何人,她就是哭了。
偷偷一個人,以打水為由跑去外麵哭了。
“我才不相信!”葉安晴又握住了她的手,心疼的道:“外婆,你就告訴我,我媽媽當時為什麼會出車禍。我不相信這車禍是一場普通的車禍,你就告訴我,好嗎。”
傷心、惋惜、痛恨的情緒一並湧上了外婆的心頭,給了她沉重一擊!
葉安晴感覺得到,外婆的手在逐漸握緊。
“外婆,安晴也是媽的女兒。她有權利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一起解決。”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外婆說:“解決……能怎麼解決?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那些人也逍遙法外了那麼久,誰還會給落睽一個交代。”提著提著,又有滾燙的淚珠落下。
她母親的車禍真的是有蹊蹺!
“什麼意思?”她又捉著重點問。
外婆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葉安晴。
她愧疚的看著葉安晴,一字一語的痛惜道:“抱歉,安晴。是外婆沒用,是外婆無能才讓凶手逍遙法外。你母親出過車禍,是真的。你也是她出車禍時難產才生下的你。”
“外婆,這是什麼意思?凶手?為什麼他們要策劃出一場車禍!”又是誰想要她的媽媽死?
“你媽媽那天出去買東西,在路上忽然有一輛車子衝出來,是衝著落睽衝出來的,那種加快油門的衝。落睽就這麼被撞到,流了很多的血。是路上路過的好心人將她送到醫院的。送到醫院後時,落睽全身都是血,呼吸很虛弱……緊接著,醫生下了危機通知書,保大還是保小。”
“事後,我也報了警。警方調取了錄像頭,最終鎖定肇事者。肇事者一口咬定是意外,是他車子不靈才導致的。肇事者被捉進監獄後,過不久,我就聽說這個肇事者被放了出來。我當即氣得跑去了警察局,一直想追蹤這件事情,我不能讓肇事者遙逍法外,不能讓落睽白白的離開我!”
回憶到這裏時,外婆再也控製不住的情緒,仿佛當初的情景再現,淚珠一滴滴劃過,澆疼了葉安晴的心。
“後來呢?”
“後來我打聽到,這個肇事者是被人指使的。我想查,想追蹤。當時的一個警官看我可憐,才跟我說,叫我不要查不要追蹤。再查再追蹤,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是還是嬰兒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