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西餐廳的時候,席深摸出兜裏的電話,遞給了後座的林遇深,林遇深會意,接過電話,滑動解鎖後,很熟練的點了一串號碼。
提示音響了幾聲過後,那邊才有人接聽。
“末末,是我。”林遇深聲音溫柔,笑意瀲灩,幾乎都能滴出水來,眼睛也彎了起來。
看得席深一陣惡寒,隻覺惡心,完全不想,他自己和才認識了兩天的沈微詞通話時,那種春心蕩漾感覺跟林遇深又能差多少!
此時沈微末正在沈家後院的花房裏作畫,乍一聽到林遇深的電話時,她也困惑得很,不是說他已經回杭州了嗎?
這樣想著,沈微末也就這樣問了出來。
那邊林遇深先是一愣,而後按照席深的交待,很自然的就撒起了小謊:“是這樣的,末末,昨天路上塞車,我沒趕上飛機,又不好再去打攪你,便隨便找了家酒店歇了一晚。”
“唔……原來是這樣呢。”沈微末眸光微閃,眨了眨晶亮的眼,繼續說道:“你送我的大白熊我很喜歡,繁華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蔥蔥。”
“是聰明的聰嗎?”林遇深笑著問道。
“才沒那麼俗氣,是草字頭心字底的蔥!”沈微末很驕傲的解釋道。
林遇深疑惑:“那不就是炒菜用的蔥嗎?末末,你的品位什麼時候這麼獨特了?”
“不是我啦!是繁華說的,他說這個‘蔥’字長得很是清新脫俗,跟大白熊給人的感覺很像很像。”
林遇深這才明白事情的核心問題在哪裏了,皺了皺眉,啟唇問道:“末末,你說的繁華,到底是什麼人呢?”
“繁華就是繁華啊!對了,昨天就是席公子和他一起告訴我你已經離開了的,這樣你應該見過他的。”沈微末咬了咬唇,認真解釋道。
一聽沈微末口中的繁華是和席深一起去沈家的,林遇深腦中立馬就浮現出了昨天在沈家大宅外,莫名其妙就狂毆了他一頓的男人。
口中恨恨的呢喃著:“原來是他!”
駕駛位的席深透過後視鏡將林遇深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看在眼裏,也自然包括,他對祁繁華的深刻恨意。
曲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駕駛席,他自然不擔心祁繁華,因為他知道,就林遇深那點斤兩,對祁繁華還是構不成威脅的,他擔心的,是林遇深會不會一時腦抽,不約沈微末出來,而是對著電話,一直這麼交流下去……
這邊席深看似漫不經心的擔心著,那邊林遇深嘮嘮叨叨的和講著電話,這種狀態就這麼一直維持半個多小時。
最後,林遇深才清了清嗓子,溫柔的發出見麵邀請:“末末,我明天就該回杭州了,你可以出來嗎?我很想見見你。”
這一句話一出,席深的眼睛都亮了。
那邊沈微末舉著電話的手也有些酸了,聽到林遇深的話,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林遇深一喜,痛痛快快的報了自己所在的西餐廳的名字,末了還不忘加一句:“抱歉,乍來X市,連輛車子都沒有,不能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