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還有沒有人活下來,有的話就殺了,大人吩咐了這裏將會做培養基地,不能有半分疏忽。”陸陸續續的黑衣人出現,一個似乎是領頭的黑衣人開口對著四周的黑人說道。
“是,隊長。”說完便私下散去,想來是去檢查有沒有活口了。
而樊天明小小的身子也是被發現了,一個黑衣人提著樊天明向著隊長走去:“隊長發現一個小孩,是不是殺了?”
那個隊長轉過頭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樊天明,卻發現他的眼神呆滯,一副癡癡傻傻的摸樣,開口說道:“把他留下。”
“是”黑衣人應了一聲提著呆滯的樊天明往後邊走去。
這些黑衣人不斷的搜尋著四周是否還有活人,就連廢墟下也是搜了個幹淨,最終是沒有什麼發現。
“走”隊長一擺手,身後的黑衣人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身影就這樣消散了。
樊天明的那個村子已經不存在了,表麵上已經被清理幹淨了,就算是有人來了,也看不出這裏以前有個村子,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怎麼做,居然種上了一顆又一顆的參天大樹。
但是在這下麵卻是被他們在短短的時間內給建造成了一座森嚴的地下地基。
每天都會有許許多多和樊天明差不多大的小孩被送到這裏,每個小孩的臉上有恐懼,有茫然,更多的卻是麻木,樊天明也在其中。
他每天都是癡癡呆呆的在那裏坐著,由於這幾天還沒有開始訓練所以也就沒有人來管他。
樊天明呆呆的坐在空曠的空地,雙眼木然的看著頭頂,從他的眼神中沒有生氣,而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植物人。
“喂”突然一道稚嫩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樊天明木愣的轉過頭,看著聲音的主人,眼中卻是沒有絲毫色彩。
“我叫蒙廣川,你叫什麼?”小男孩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早就已經注意樊天明很久了,因為他從來就沒有見過樊天明說話,每天都這樣坐在這裏一整天,什麼也不做,吃飯都是別人拿來,所以心中很是好奇。
當樊天明轉過臉時,蒙廣川著實被嚇了一跳,因為他完全從樊天明的眼神中不能看到任何的色彩,就像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蒙廣川完全愣住了,他看著眼前的男孩,從他的臉可以看出應該和他的歲數差不多,可是他無法想象為何這種死氣的表情會出現在他的臉上。
樊天明就這樣呆呆的看著蒙廣川,什麼也不說,看的蒙廣川有些毛骨悚然。
“額,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我爺爺說過就算發生在大的事,隻要我們心中有信念,有堅持,那麼很多事情都不會像你想象中的那麼難。”蒙廣川拍著小胸脯,教育者樊天明。
“爺爺”聽到這兩個字,樊天明死氣沉沉的眼眸閃過一絲亮光:“爺爺,爺爺”念叨著,他的眼中刷的開始掉眼淚。
蒙廣川一陣驚慌失措,還以為是自己說了什麼事情讓他不開心,手足無粗的站在那裏,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爺爺奶奶,你們別走啊,天明好怕,這裏好黑,天明好想你們”樊天明趴在地上大哭著,嘶啞的聲音讓得蒙廣川也是眼睛一酸,就那樣愣愣的看著滿臉淚珠的樊天明。
“你們說要看天明娶媳婦,要幫我建新房子,幫我照顧孩子,你們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怎麼可以”淒厲的聲音確實透漏了樊天明的無限思念,神色甚至都變得有些癲狂,哭著哭著一歪頭就昏過去了。
蒙廣川愣愣的看著昏過去的樊天明,心中的某個地方好像收到了觸動,從他的話語中他明白了什麼,憐憫的看著樊天明小小的身子,他完全理解樊天明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