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昏沉的烏雲被一縷陽光刺破,投落在某棟老樓的窗戶裏,透過窗戶,裏麵一團銀白色的東西被那抹陽光照得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輝。
雪狼懷裏的男人皺了皺眉,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慢慢地睜開了開來。銀白色的毛發一下子映入了視線,在陽光的投射下,泛著淡淡的一層寒光。
他的臉貼著它柔軟的毛發,看著眼前這片泛著冷光的狼毛,禁不住在心裏低歎:明明看起來很冷,為什麼這麼溫暖呢……
這種感覺很熟悉,但他記不起來,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感覺了。
抱著他的爪子已經鬆開了,他撐起上身,看著旁邊睡得仰了個叉的某隻,一臉無語。這睡相真是不敢恭維……不知道睡到半夜會不會被它一個翻身過來壓死。
忽然一陣腦袋裏隱痛傳來,他皺了皺眉,抬起手捂住頭。糟了……在地板上睡了一夜,估計著涼了。
冬天的室內就算有暖氣開著,地板上依舊有絲絲涼氣,賀連睡了一晚沒發燒已經算幸運的了。
他從地上起來,在衣櫃裏摳出一條被子扔到它身上。誰知被子在半空中轉了一圈,落在它身上變成了一團。他走過去,好心地幫它把被子扯平。
他交叉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睡得正香的某隻,嫌棄地撇了撇嘴角。還要老子親自照顧,這畜牲真夠嬌貴的。
他轉過身邊脫著衣服邊走向浴室,然後把手裏的衣服隨意地扔在地上,打開了花灑,任熱水打在自己的身上,浴室裏不一會兒就充滿了水霧。看著鏡子裏模糊的倒影,撐在牆壁上的手掌漸握成拳。他閉上了眼睛,熱水打在臉上,水珠簌簌從眼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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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嘭!”的一聲關門聲,嚇得房裏的某隻睜開了眼睛。
它看著身上蓋著的被子愣了愣,瞥見自己肉肉的爪子又愣了愣。原來他變回獸身了,忽然醒來看見一隻爪子,他還真的不太適應。
轉頭看向窗外。天空陰沉沉的,幹枯的枝椏上掛著的雪襯得天空更加暗沉了。
從地上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它轉頭撇了一眼,呲起森白的牙齒伸了個懶腰,伸展開的爪子無意間地在木板上劃出了幾條痕跡,“呲啦~呲啦~”
它聽到聲音一下子抬起了爪子,低頭看著慘不忍睹的地板,鬱悶地盯著它蹲了半天。
糟了。
焦急地圍著那那幾道劃痕轉了幾圈,撇見了不遠處的地毯,眼睛一亮。
它走過去,用嘴把它咬了過來,然後費勁兒地把罪證掩飾住,它心虛地抓了抓地毯才出了房間。
走到屋門口直起上身扳了扳門把,不管怎麼用力都開不了。
意識到被鎖住了,它像一隻泄了氣的氣球似的走到客廳。隨後輕輕一躍,跳到沙發上躺下。它把下巴擱在沙發的扶手上,背影看起來充滿了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