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朕沐浴好了,把衣服拿過來給朕。”皇甫錦站起身來,優雅的邁步走出了浴池。接過小德子遞過來的打底衣物和深紫色的衣袍,轉身伸手穿衣,動作一氣嗬成。華麗的衣衫,襯托出那碧藍色的眸子更加的深邃迷人。
“擺駕夕鳳殿。”皇甫錦從來不在自己的寢宮聖德殿休息,而是住在自己母親生前的住所,曆代皇後居住的夕鳳殿內。
皇甫錦坐在母親以往品茶的軟榻上,拿出了一個錦盒。裏麵裝的是第一次見麵,若藍宛柔放在自己手裏的那條絲巾。他拿起絲巾,放在眼前看著出神。現在的她在丞相府,過得開心嗎?
到底還是無法忘記她。他一直都不相信一見鍾情的說法,卻沒有想到,自己有天就真的敗在一個一見鍾情的女子身上。
“若藍宛柔,你隻能夠是我的!”皇甫錦緊握那條絲巾,暗中發誓道。碧藍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了他的堅定與決心。
他將絲巾放好,起身到書桌前提起筆寫下了些什麼,而後吩咐道:“小德子,把這封信飛鴿傳書給韓穆,越快越好。”
小德子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以後,他才安下心來。繼而走進內室臥床而眠,夢裏,她一直圍繞著自己微笑,吵著讓自己隻能愛她一個人。可以見到他睡得是那麼的安穩。
若藍宛柔在丞相府足足待了十餘天才準備離去。這些日子來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悉心的照顧莫楚白。兩人彈琴吟詩,把酒言歡,品嚐莫楚白命人從各地收集來的風味小吃。兩人不愧為知音,興趣相投,相處得十分愉快。
這是宛柔留在丞相府的最後一日。在丞相府花園人工湖旁的涼亭裏,宛柔手若無骨般輕撫著琴弦,動人的旋律飄蕩而出。
想到莫楚白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自己腳也康複,等會自己就要離開他了,心裏漸漸的洋溢出一股不舍的氣息。
“風回小院庭蕪綠,柳眼春相續。憑闌半日獨無言,依舊竹聲新月似當年。笙歌未散尊前在,池麵冰初解。燭明香暗畫樓深,滿鬢清霜殘雪思難任。”宛柔帶有些悲哀扼腕歎息般的聲音響起,此歌莫楚白沒有去深究其含義,隻是餘音繞梁,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不舍。
“宛柔,嚐下這茶,味道不錯。今兒早上錦讓人送過來的,說是祝賀我們傷勢康複。”莫楚白要求自己忽略他想的,親手泡了茶給她喝。他傾倒入杯中,淡淡的茶香味隨著茶水傾瀉而出,讓人聞到就覺得神清氣爽。
“果然是好茶呢!入口不甜卻十分甘香,別有一番滋味。起初有些許苦澀,而後甘甜蜂擁而至,餘香久久不散,縈繞在唇舌之間。九王爺可真是慷慨呢,把那麼好的茶葉給我們一同分享。”宛柔輕聲的說:“不過他好像自從那天一別,就一直都沒有來看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