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柔蹲下來,帶著哭腔叫著他的名字。
莫楚白聽聞這聲音,緩緩的抬頭。平靜無瀾的麵龐上湧出一絲淺笑,伸手撫摸著她的發絲,寵溺的說:“天牢晦氣,怎麼跑這裏來了?”
宛柔感受到他手心傳來的溫暖,忍不住大哭著撲向了他的身體,緊緊的抱著他。曾經,這個懷抱是自己多麼眷戀的。片刻之後,兩兩彼此無言相對。
宛柔帶著哭腔,責問道:“那你呢?你為什麼不在丞相反而來到了這裏?你到底做了些什麼傻事啊?”突然她的眸子又亮了起來,興奮的說道:“是不是皇甫錦冤枉了你?其中肯定有冤情的對不對?”
莫楚白望了她很久,眸裏帶著滿滿的愛意與憂傷,他淡淡的搖搖頭。堅定的說:“他沒有搞錯,我的確是計劃著謀反。我以為,隻要我處於高位,我就能夠名正言順的再次擁有你。”莫楚白緊緊的將其摟入懷中,溫柔地說著:“夏簡然說得對,或者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你應該自己去選擇你以後的生活,而不是由我來替你選擇,讓你背負起千古罵名。”
“娘娘,皇上讓您回若雪宮,他在那兒等著娘娘。”宛柔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一個柔弱的女子,看著麵前這個為了自己想要犧牲前途的男子,心裏的決定更加堅定,她一定不能夠讓他的未來,毀在自己手中。
“等我,我一會把你救出去的。”宛柔抹去臉上的淚水,起身堅定的看著麵前的男子。傾城一笑,而後轉身隨著韓穆走出了天牢。那堅毅的背影,是莫楚白從來沒有見過的。
莫楚白回想那天夜裏,夏簡然到丞相府找自己,所說的一切。看來,自己不承認,不相信都不行了……
莫楚白正和華煙、離炎等人在商議計劃。雖然離炎不讚成莫楚白的做法,但是他也無法有異議,畢竟他才是自己的主子。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是做下屬最應該有的忠心。
此時夏簡然和秋絲雨卻突然破門而入,讓正在商議的幾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你們全部都出去。”莫楚白知曉夏簡然和秋絲雨隻是想和自己說些什麼,沒有別的意思,就吩咐其餘人都出去了。
“你到底清不清楚你自己在做些什麼?莫楚白,你是不是瘋了?”秋絲雨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沒錯,我是瘋了,我是被皇甫錦給逼瘋的!”莫楚白轉身怒聲吼道:“我最愛的女人,現在是我的好兄弟,皇甫錦的女人啊!你要我怎樣吞得下這口氣,看著我心愛的女人和他委婉纏綿、訴說恩愛?”
“為了一個相識不久的女子,就值得你放棄二十年的兄弟情誼?”夏簡然看著他的眸子有一絲傷痛溢出,畢竟曾經,他們三個是相濡以沫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