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柔無奈隻好睜開眼睛,臉頰微微泛紅,不好意思與他對視。捂著臉,羞澀的說:“皇上,你還是快起身吧。等會兒還要早朝呢!”
“可是怎麼辦,朕的愛妃秀色可餐,朕可是怎麼吻都吻不夠啊!”皇甫錦笑得一臉邪魅,繼而又湊上自己的唇,覆上了宛柔柔軟的紅唇。吻得溫柔和細膩,少了平日的霸道與急切,宛柔最受不了這樣的吻了,實在容易讓人深陷其中。
宛柔落了個麵紅耳赤,推阻著皇甫錦的身子,誰知他竟然如同一條蛇似的纏住她的腰肢不放。碧藍色的眸子充滿著魅惑的氣息,隻聽他邪魅的說著:“愛妃沒有聽說過,早起的男人都是危險的動物嗎?”這樣赤/裸裸的情話卻說得宛柔的臉頰發燙。
“愛妃真是容易害羞!放心好了,朕逗你的,快起身替你夫君更衣吧。”宛柔起身喚來奴婢準備水給皇甫錦洗漱,繼而拿過他上朝穿的龍袍,替他仔細的穿上。伺候他洗漱完畢,與其一起用畢早膳,才一同離開了夕鳳殿。
宛柔由於很少起得那麼早,發覺天氣清爽怡人,便要求雙兒與自己一同去到宮內較為偏僻的茗文宮附近的草地上放紙鳶。這裏青草如簇,就像一張綠色的錦緞,鮮花朵朵豔麗綻放,在這巍峨的深宮之中,難得才尋覓到一處如此靜謐祥和的地方。
宛柔拎著手中線圈,一邊將紙鳶高高揚起,一邊不斷的放著手中長線,歡快輕盈地在青翠的草地上奔跑著。紙鳶越飛越高,隻留下一個細小的剪影在蔚藍的空中翩翩起舞。宛柔卻忽然止住了步子,原本笑意盈盈的臉上閃過一絲憂愁。自己以後,怕是再也不能如同這紙鳶一樣自由自在的翱翔,毫無約束的在空中搖擺輕舞了。
她看著在天空中肆意翱翔的紙鳶,惆悵得歎了口氣,往後退了幾步,卻撞到個堅實的臂彎裏去了。抬頭可見,她撞上的是眉眼攜著一絲春風的皇甫錦。隻見他一臉寵溺地望著宛柔,右手攬過她的肩膀,彎起一泓淺笑地說著:“來,朕和你一塊放。”話正說著,他已經接過了宛柔手中的線圈,擁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宛柔有些怔怔地看著麵前這位眉開眼笑的君王,她很想掙脫他的束縛,可是有冥冥中被這束縛所牽絆。她自己都不曾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什麼時候開始拉得如此親近了。可是被他擁著的感覺卻偏偏是那麼幸福美好。
莫楚白在遙遠的一處綠蔭下,目光炯炯地看著在草地上開心的放著紙鳶的兩人。那一個高高在上的天子,難得露出了如此情真意切的笑容。宛柔的笑容裏,也不再有憂愁,而是帶著一種憧憬。看來自己真的是時候要退出她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