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沒有說話,宛柔清醒過來,拿走放在莫楚白麵前的酒壺,淡淡地說道:“莫楚白,你要醉了。”
“我才沒有醉呢!隻不過是說說笑,瞧你們這認真的模樣。”莫楚白不屑地奪過宛柔手中的酒壺,繼續往自己麵前的杯子裏倒酒。
“宛柔你還沒有告訴我們呢!那個婢女怎麼沒在?”秋絲雨不再理會莫楚白,把話題扯回到雙兒的身上去。
“怎麼你們一時間都對雙兒如此感興趣?”宛柔不是愚蠢之人,自然也察覺到有些不妥。
“不瞞你說,今日午後我本想到若雪宮來看你,卻在院內瞧見雙兒和蘭妃在樹後,不曉得在做些什麼。我覺得事情可疑,就告知了莫楚白,現在再來問問你可有覺得有何不妥?”秋絲雨沒有一絲隱瞞,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宛柔。
宛柔眉頭輕皺,回憶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告知他倆:“蘭妃有來過我這兒,許是耐不住性子,跑來落井下石的。最後礙於我依舊位高於她,反而讓她難堪了一頓。我讓雙兒送她出去,結果受傷跑到我麵前哭訴了一頓,說是蘭妃氣憤沒有在我這裏討到好,結果用步搖刺傷了她才泄氣。起初我有些懷疑,但是讓沫兒替她包紮的時候,沫兒確定那傷不是作假弄得出來的。”
聽宛柔說罷,三人皆是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無語了。這事情,或者比他們想象中,還要來得複雜呢!
“會不會有可能是苦肉之計?”莫楚白從袖中掏出一支染著血跡的步搖,放於桌麵給宛柔看。
宛柔拿過那支步搖看了一會兒,將其擺放回桌麵上,繼而舉起酒杯碰了碰莫楚白的酒杯,直言道:“今夜,我們盡興地玩樂一回,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可好?”
“正合我意。”莫楚白會意一笑,收起那支步搖,舉杯一飲而盡。
感覺他們之間就像回到了在醉香閣盡興共飲那次,他們互望的眸子仿佛依舊含情脈脈,隻是有些什麼本質上的東西,卻早已經默默地改變了。
在這身不由已的深宮之中,她們都不曉得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尤其是如今身陷險境的若藍宛柔,她隻能是今宵有酒今宵醉,今夜有樂今夜享罷了。
“真是可惜了,如此良辰美景,我的手卻無法撫琴高歌一曲為大家助興。”宛柔看著被紗布包紮著的手掌,心裏的悲傷再次溢出。
她本來已經抑製得好好的,不想讓自己再去想念那個無情的帝王。可是每每看見這傷,就會想起他當日是如何對待自己的,那樣的殘暴那樣的無情,讓她的心一碎再碎,失望以後變成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