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不勝酒力的王蕾感覺身體竟然有些輕飄飄的。
焦凱看著王蕾因喝酒而泛紅的臉,忽然感到一陣衝動,他忍不住捧起王蕾的臉吻了起來。王蕾說:“等一等,我把桌子收拾一下。”
“那些東西明天早上再處理吧。”焦凱不等王蕾同意,竟抱起了王蕾往臥室走去。
王蕾故意在他的懷裏掙紮著,細柔的發絲在他的臉上、脖子上飛快地撩撥著。火苗燃起火焰,他渴求著將他胸中的火焰竄入她的體內,和她一起燃燒。
他用顫抖的手輕撥了一下她的長發,輕聲地發出一聲心醉神迷的低喊。一股好聞的男人氣息撲麵而來,王蕾覺得有一種眩暈感,一陣麻酥酥的感覺使她的身子有些發軟。
她望著焦凱那雙燃燒著饑渴的眼眸,將臉緊緊地貼壓在他寬厚的男人的胸懷上,輕輕地磨蹭著,問道:
“你愛我嗎?”
這句嬌羞的話聽起來有些含含糊糊,他卻被感動了,感動得想將王蕾溶化在他的激情中,一行清淚滑落在她的臉上:
“愛。”
王蕾的身子在他的懷中顫抖了一下,用楚楚動人的眼神望著他。他緊緊地將王蕾摟在懷裏,仿佛要將王蕾嵌入自己的身體裏。兩隻手在王蕾披散到背部的頭發裏亂竄。
王蕾輕輕地喚著,呼吸有些緊迫,窒悶的暢快使她奮力地用雙臂死死地箍著焦凱的脖子,她渴望著焦凱給她更加用力的。捆綁式的擁抱。一種從未有過的迷醉從腳底一直衝到腦門,一股激情在體內亂竄。
王蕾已完全座沒在他們的激情中,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身上遊走,整個身子在愛火中膨脹。
她的呻喚也開始顫抖,兩隻纖細的手在焦凱赤裸的背上 胡亂的抓扯著,她渴望他壓下來,將她緊緊壓在他的身下。她好像一秒鍾都不能等待了。
兩股激情的火焰迅速地燃燒在一起。
他們熱血沸騰如膠似漆地融合在一起。
熱情漸漸地冷卻下來,他們癱軟在床上。
他們倆誰也沒有再說話,王蕾伏在焦凱的懷裏,手臂漸漸鬆了下來,慢慢地睡著了……
焦凱躡手躡腳地想要去衛生間,一不留神,驚醒了王蕾。
王蕾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緊緊地摟著焦凱。她以為焦凱起身要離開他,連忙說:“你別走,我不讓你走,別丟下我。”這哀怨委婉的聲音令他心動。
焦凱緊緊地擁抱她道:“你安心地睡吧,我今天不走!”
王蕾無比興奮道:“真的?說話算數。”
焦凱肯定地點點頭道:“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
聽到焦凱堅定的語氣,王蕾才放心的重新閉上眼睛。
焦凱今天實在不敢走,他害怕自己的身體麵對妻子時無能為力。他想:“即使現在回家又有什麼用呢?回家肯定得吵架,那還不如就這樣。反正我也已經傷害了妻子,那不如好事做到底,成全王蕾,不再讓王蕾痛苦。既然已經傷害了一個女人,何必再傷害另一個女人。”
焦凱伸手在床頭櫃上取了一支煙,猛吸了一口,一絲涼悠悠的薄荷味沁入心脾,直衝腦門。
他怕王蕾挨凍著涼,把王蕾的手從自己的胸前拿掉,然後輕輕地為王蕾拉了拉被子。心想,別再讓這些煩人、累心的事來折磨自己了。
於是,他穩穩神,把煙掐滅了,把煙蒂扔到煙灰缸裏,摟著王蕾睡著了。
黎明前,窗外起了風。
焦凱覺得一襲涼意,身子不由得動了動,他從一片濃重的黑暗中醒了過來。他習慣地想按一按能報時的小表,卻發現床頭的夜光表的指針指向六點十分,他突然想起這是睡在王蕾家。他看看身邊的王蕾,隻見她側著身子,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身上,睡得正香。他想起床,又怕把熟睡中的王蕾驚醒。
焦凱點燃一支煙,背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知道自己再也睡不著了。寂靜中他能聽見王蕾的呼吸聲和鬧表指針移動的聲音。
窗簾的縫隙處,透進一絲亮光,借著光線他又一次環顧這個來過多次的臥室。一張雕花雙人床呆頭呆腦地躺在寬大的屋子裏,屋子是粉紅的牆裙子,除了一個衣帽架孤伶伶立在那裏,就沒有什麼其餘的東西了。
他越瞅越不安,這畢竟不是自己的家。
他是第一次在王蕾這兒過夜。從前哪一次他都是半夜時分走人,不論王蕾怎樣挽留,他從不曾在這過夜。
他睡在王蕾家,卻在想著自己家。他看著黑暗中隱約可見的家具輪廓,把王蕾的家和自己的家進行著比較。這個房間的麵積和自己家的臥室基本相等,都是十二平方米左右,都是除了一張既軟又充滿彈性的席夢思床以外,隻能擺很少的東西;不同的地方是自己家的臥室裏放一張桌子,而王蕾家則是一個掛衣架;再有就是房間的顏色不同,還有牆壁上掛的畫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