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焦凱在一起,是真正的夫妻,並不反對跟丈夫做愛。
女人喜歡幻想,自己和景寒純粹是精神上的吸引,既然不要求肉體上的結合,不要求肉體上的相互占有,那麼也就不應該破壞家庭,根本沒有必要非得離婚。當時自己怎麼就看不透這一點,非得一根腸子捅到底,做事就是不留有餘地,搞得自己現在多被動,連條後路都沒有。自己現在要是有個大事小情,有個頭疼腦熱,跟前兒連個端茶倒水幫忙的人都沒有,更不用說燈管壞了,玻璃碎了,拉門掉了之類,什麼事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這個家沒個男人真不行。
人就是怪,已經得到的東西就不懂珍惜,自己也是犯的這個毛病,是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擁有時的可貴。離了婚才知道!焦凱有不少可愛的地方,以前怎麼全沒發現?她發現焦凱成為她想得最多的人,每次想起來都特別難受,就覺得特別後悔,好像這輩子都不安生。
她想,像我這樣的女人,到底需要找個什麼樣的男人做丈夫?是那種特有錢,特有權,特浪漫,特有風度和品位,像景寒那種人,還是那種踏實的以妻子為中心的,本分的男人呢?肯定是後一種。其實,自己和焦凱才是最好的組合,焦凱永遠都是值得信任和依賴的男人。景寒能為自己付出一切嗎?不能,而焦凱能夠做到。
對於女人來說,最平靜,最不累,最質樸的結合是最幸福的婚姻。它像一種財富,它不會給女人任何壓力,蘇曦發覺自己做得太糟糕了。
在這漆黑的夜晚,蘇曦就坐在這黑黑的屋子裏,不開燈地想著心事。以後漫長的歲月,她得獨自麵對生活,最起碼這幾年什麼都得自己用雙手去創業,去生活,是不是太辛苦,太委屈了。
這時的蘇曦被極大的失望而籠罩著,她又無法擺脫這種心理障礙,她畢竟是個女人,她需要男人,需要男人的安慰。
也許是因為已經獨自過了這麼多年,飽嚐了沒有丈夫的淒苦,也許是因為天長日久,時間長了,傷口已經愈合,蘇曦已不再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了,她已不再計較當年丈夫的不忠行為,並且從內心原諒了焦凱以往的一切。現在,蘇曦變了,焦凱來的時候,她已不像最初那樣惡言惡語地傷他,而是好言好語,好酒好茶地招待用民。事過多年,蘇曦現在已經認命了,已經變得沒有了傲氣,沒有了追求。她甚至盼著焦凱來,雖然她從不主動找他,但是從心裏盼望著他,隻是不好意思,怕他看不起。
天漸漸黑了下來,她把頭轉向窗外,又陷入沉思中,蘇曦腦海裏忽然浮現焦凱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十三年的恩怨情仇,一下子湧上了心頭,原來沒有他是一件非常難受的事。
一想到焦凱,蘇曦的心裏不覺又掀起了陣陣波濤。
她似乎又感到了他的微笑,他的凝視,他的撫摸,他的親吻啊!此時,她是多麼的想見他,對,好想見他。自己得改變策略,不能再把這一切丟掉。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拿起電話機:
“喂——是我,蘇曦。”她有些高興地說著。
一聽到蘇曦那清脆的聲音,焦凱胸中頓時產生一陣狂喜。
“蘇曦,怎麼會是你?”
蘇曦嘴裏露出一絲頑皮,“怎麼你認為是哪個小姐打電話給你的?”
以往無論蘇曦怎麼想他,盼他,為了自尊她從不主動打電話找他。
“蘇曦,別總挖苦我。”焦凱說著。
“我哪裏還有資格管你那些事。”蘇曦故意裝著沒好氣地說。
“蘇曦,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焦凱接到她打來的電話,心中感到震驚,但是他認為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至少自己所思念的女人終於開始給自己打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