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飛見怪不怪說:“這個段子我早就聽說過,我能充分理解她,總統也是人啊,平常人的喜怒哀樂她都具備。”秦宇飛不由又想起了王蕾,有關阿羅約的傳聞還是王蕾跟他說的。想不到小酒窩也知道,看起來女人都喜歡關注媒體這方麵的報道。
“不,她甚至比平常人擁有更多的痛苦和煩惱。”小酒窩搶過話說。
秦宇飛說:“行了,咱不管阿羅約的事了,她又不是咱的親人。”
小酒窩忽然笑了起來。
這會兒,兩人身上的水都已經甩曬幹了。秦宇飛看看表說:“小姐,肚子餓了嗎?午餐想吃點什麼?”
小酒窩懶洋洋地說:“能有什麼好吃的,所有的東西都吃膩了。從前我喜歡吃北京的烤鴨,後來聽說烤鴨是填灌長大的,飼料裏全是激素化肥之類的東西,就再也不喜歡吃了,我怕身體變形發胖。”
“那我帶你去一家西餐館怎麼樣?”秦宇飛和藹地問。
“那裏能吃什麼,無非是炸牛排、比薩餅什麼的,也不新鮮了,片場的導演經常帶演員去吃西餐,那東西省錢。“小酒窩說。
“我帶你去吃西餐可不是為了省錢,是為了花錢,你千萬別誤會。”秦宇飛解釋說。
小酒窩一笑說:“我知道,你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除了錢你還有什麼?”
“再沒有什麼了,可我有錢就足夠了。”秦宇飛開心地笑了,心想總算讓眼前這個厲害的女孩子啞口無言了。
這會兒,秦宇飛感覺跟小酒窩在一起放鬆多了,說話也就隨便了一些。最後,秦宇飛決定帶小酒窩去吃日本料理,純日本人開的餐館,還可以邊吃邊欣賞日本民族舞蹈。王蕾曾帶他去過這個地方,一流的服務,純日式的料理,可惜他那時的身份是王蕾的男保鏢,他隻管吃,菜單由王蕾買。
秦宇飛把想法跟小酒窩一說,小酒窩就同意了,小酒窩坐進勞斯萊斯轎車裏時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很痛快地答應了你嗎?”
秦宇飛看看她,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
小酒窩說:“我喜歡新鮮,你要帶我去的這個地方我還沒去過。”
“哦。”秦宇飛隨口應道。
秦宇飛感到小酒窩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女孩,到底是片廠的演員,風雨世麵見得不少,並不是三言兩語、幾疊鈔票就能打動她的芳心的。昨天,在吃完日本料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秦宇飛想邀她到自己住的賓館去,可她找了個借口溜了,她越是這樣,秦宇飛越是想得到她,內心的一種矛盾就生出來了,原來女孩子們並非個個見錢眼開,也有見錢不開眼的,比如小酒窩。但他斷定小酒窩並非是不愛錢的女孩,隻不過她要錢的形式要堂皇一些而已。
出乎秦宇飛意料的是,他的心裏競為小酒窩蕩起了波瀾,而為一個女孩子蕩起波瀾,絕不是他的初衷,他找女孩子們玩是為了自己生命的最後掙紮,是為了報複,可如今在小酒窩麵前,他覺得自己的報複已經被淡化了。這令他生出了一種無端的煩惱,而且他要為這煩惱絞盡腦汁。
他想他該怎樣把她騙到住地來呢?要麼就到她的住地去,或者在另外的賓館開房間。令他頭痛的是,小酒窩不在非公共場所之外的地方見他,這證明她的內心裏有著警惕,這種警惕很讓秦宇飛無奈。
秦宇飛準備給尹妹打電話聯係一下,她不能這樣便宜就拿了一大筆信息費,她更應該保證介紹來的女孩聽任秦宇飛的擺布,他出錢,她就應該出力。就在他要給尹妹打電話的時候,他突然想起自己沒有尹妹的電話號碼,他從來不記別人的電話號碼,他不需要主動去求別人什麼,至少他不用去找別人要錢,而打電話給他的人,多半是因為錢。
該死!秦宇飛狠罵了自己一句。一種莫名其妙的傷感突然襲上他的心頭,自從他手裏擁有大筆的錢財後,他還沒碰過壁,可現在他感到錢並非萬能了,他想起那天在日本料理店,拿出一大疊錢來想在小酒窩麵前炫耀一下,可小酒窩隻輕視地掃了一眼,臉不變色心不跳。後來他索性說:“小姐要是肯賞光到我的住地看看,不光是這些錢,我還有更多的錢要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