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龍獸和豹麟獸的活動範圍位於硯山正西四百裏外,金雕負載了吳中元和祝千衛,而薑茨則化身巨鷹抓帶了兩隻山羊,飛的都不快,半個時辰左右方才來到虎山和豹山外圍。
在吳中元的授意下,薑茨斂翅落地,放下了兩隻山羊。
祝千衛也隨之控馭金雕降落,等候吳中元下一步指示。
不久之前此處曾經下過雪,地上的積雪還沒有完全融化,在吳中元蹲身檢視積雪厚度的時候,薑茨出言說道,“聖上無需辨察蹤跡,虎龍獸的老巢就位於西南山坳,離此還有五十裏。”
吳中元歪頭看了薑茨一眼,沒有接他的話,他檢視積雪並不是在辨察兩隻異獸的蹤跡,而是想根據積雪的厚度和融化程度推斷出兩隻異獸此時處不處於饑餓狀態,要知道下雪天獵物都會藏匿貓冬,虎龍獸和豹麟獸的狩獵難度也會大大增加。
“你在這裏等我,”吳中元衝祝千衛說道,言罷又看向薑茨,“你帶了公羊與我前去尋那虎龍獸。”
“聖上萬金之軀,豈能以身涉險?”薑茨麵露關切,“聖上且和千衛太玄在此稍候,我獨自前去投喂,片刻便回。”
吳中元搖了搖頭,“我隻是因為那頭虎龍獸形體比豹麟獸更大,故此才懷疑它是公的,至於是與不是,還得眼見為實,況且我也很想看看它們的真麵目,快走吧。”
吳中元言罷,提氣先行,薑茨捆紮了那隻公羊的嘴,令它不得亂叫,然後拎在手裏,飛掠跟隨。
吳中元精通雅利安人的禦獸之術,可以遠距離搜尋潛在的禽獸,前掠之時一直凝神感知,尋找虎龍獸和山中野獸的蹤跡。
五十裏片刻即至,來此途中他並未感受到山中有什麼隱藏的野獸,也可以說這五十裏內沒有任何可供虎龍獸果腹的獵物。
動物都喜歡近水而居,這隻虎龍獸也不例外,它的老巢位於一處河穀之中,冬天是枯水期,河裏的水不多,二人來到的時候那隻虎龍獸正在河水南岸的青石上臥著曬太陽。
由於此前曾經聽薑茨描述過這隻動物,在見到它之後吳中元便不感覺非常驚訝,此物的形體雖然龐大,與窮奇相比還是小了不少,和大象在伯仲之間。
虎龍獸之所以被稱之為虎龍獸是因為它長著老虎的頭顱和龍的爪子,窮奇也是虎頭龍爪,定睛細看,打量比較,虎龍獸的虎頭和龍爪與窮奇的虎頭龍爪至少有九成相似。
“聖上料事如神,這隻虎龍獸果然是公的。”薑茨低聲說道。
吳中元點了點頭,薑茨之所以能夠清楚的分辨虎龍獸的性別是因為虎龍獸曬太陽的同時正在抬腿回頭,做些不雅舉動。
二人此時位於河穀北岸的山脊上,距虎龍獸直線距離約有三裏左右,可能是聽到了薑茨的說話聲,也可能是聞嗅到了山羊身上的氣味,虎龍獸站立起身,往二人所在區域顧盼張望。
薑茨在吳中元眼神的授意下為山羊鬆綁,放它自由。
山羊被喂下了熱血藥物,煩躁口渴,眼見山穀裏有條河流,咩咩怪叫,撒腿向河流跑去。
眼見山羊自山上疾衝而下,虎龍獸立刻弓背注視,擺出了狩獵姿勢。
很快山羊就解脫了,解脫的很徹底,除了兩支堅硬的羊角,什麼都沒剩下。
二人悄然退走,重回原地,又帶了那隻母羊前往豹山。
豹麟獸住在山腰一處避風向陽的山洞裏,是被母羊的叫聲引出來的,定睛細看,腹下無物,確是雌性。
但它貌似不是很餓,捕獲了獵物之後也並沒有狼吞虎咽,而是將其殺死之後慢悠悠的拖進了洞裏。
豹麟獸所棲身的山洞很是幽深,自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情景,二人自遠處等了半個多時辰,也不見豹麟獸再出來。
“聖上,這可如何是好?”薑茨問道。
吳中元豎指唇前,示意薑茨不要說話,轉而伸手指向西南方向。
薑茨循著吳中元所指舉目望去,隻見虎龍獸正自遠處緩緩走來,移動之時四顧聞嗅,走的小心翼翼。
片刻過後,虎龍獸來到豹麟獸所在的山洞近處,探頭探腦的向裏張望,想要進去卻多有顧慮,瞻前顧後,躊躇不前,像極了想敲寡婦門的流氓。
“嗚嗷~”虎龍獸低沉發聲,不是示威的那種咆哮,無有憤怒情緒,隻有小心試探的戰戰兢兢,可惜它不會說話,若是可以,想說的無疑是‘有人在家嗎?’
聽得虎龍獸叫聲,豹麟獸自山洞裏疾衝而出,凶戾抓撓,撕咬驅趕。
發現豹麟獸驅趕虎龍獸,薑茨隻當此番功敗垂成,以眼角餘光看向吳中元,卻發現他臉上竟然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