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施展輕功,很快就在眾人的圍堵之下走投無路,無奈之下吳中元隻能爬上了屋東的一棵大樹。
“行啦,行啦,看樣子他也沒手機,不用追了,讓他在樹上待著吧。”花襯衣喊道。
留下兩個大金鏈子在樹下看著,餘下的幾個過去幫忙拆房子。
房子雖然很破,卻是老輩兒留下的房子,白灰用的實在,石頭也大,掀了屋頂砸了門窗,地痞就拆不動了,別看這群人一個個膘肥體壯,實際上身子早被酒色掏空了,隻是虛胖,沒啥力氣。
吳中元被困在樹上也沒有閑著,一直在想怎麼保住師父的屍身,情急之下心生一計,“喂,領頭的,咱能商量商量不?”
“嗯?”花襯衣歪頭看他。
“房子拆了就拆了吧,墳就別挖了,行不?”吳中元說道。
“晚了,早回來簽字把錢領了不就沒這事兒了嗎,現在這事兒已經捅上去了,哪能就這麼算了。”花襯衣說道。
“那你就跟他們說我師父隻剩下骨頭了,不用焚屍了。”吳中元說道。
“怎麼能叫焚屍呢,那叫火化,”花襯衣笑道,“再說了,我們隻是幹活的,到時候用不用再燒,得上頭來人鑒定。”
吳中元一聽心裏涼了半截,“欺負人得有個底線,別把人逼的沒法兒活。”
花襯衣不接他話茬,歪頭看向房子廢墟,繼續指揮破壞。
“你要敢動我師父,我就讓你死在這兒,”吳中元氣急高喊,“我才十七周歲,殺人不用判死刑。”
“行啦,別吹牛逼了,真有那本事也不用跑樹上待著了。”花襯衣麵露不屑。
眼見“工程”進展緩慢,一直沒怎麼出力的挖掘機司機很殷勤的貢獻了一隻大鐵錘,這鐵錘原本是用來敲打履帶的,很是沉重,有了鐵錘,一群地痞很快將房角砸開,將牆壁推倒。
“正事兒”幹完,一群地痞也不走,而是跑到屋後摘杏子吃,眼見樹杈都被掰斷了,吳中元心疼的了不得,大罵之餘頻頻東望,黃萍要是昨晚跟師兄聯係上了,師兄這時候應該已經到了才對。
過了半個鍾頭,板車又送來了一輛挖掘機,吱扭吱扭的開上了山。
“還不下來?一會兒把樹挖倒了,摔死你我們可不管。”花襯衣仰頭看著樹上的吳中元。
吳中元聞言疑惑皺眉,聽這花襯衣的話外之音,是想在他所在的這棵大樹下麵開挖,但這並不是師父墳墓的位置,師父葬在偏北的那棵樹下。
仔細想來,花襯衣之所以搞錯,應該是因為師父的墳墓沒有墳頭兒,也可能是提供線索給他們的那個人沒跟他們說清楚。
眼下師兄還在回返的路上,不如將錯就錯,先拖延一陣兒再說。
打定主意,便大聲說道,“你們別亂來,我真會跟你們拚命的。”
他說的是心裏話,也是對花襯衣的警告,可惜的是花襯衣將他的警告當成了恐嚇,嗤之以鼻,衝那挖掘機司機招了招手,“挖。”
挖掘機開過來了,吳中元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