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別沒想到吳中元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不明所以亦不發問,隻是疑惑的看著他。“你設法把他叫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說。”吳中元說道。黎別仍不接話。“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與青龍甲有關。”吳中元又道,既然想讓黎別把黎泰喊來,就得有一個合理的借口。黎別搖頭。“怎麼了?”吳中元不解。“這裏不曾養有信鳥。”黎別說道。“除了信鳥就沒別的辦法與你爹聯係?”吳中元追問。黎別再度搖頭。吳中元想了想,又說道,“要不這樣吧,你親自跑一趟,把他叫來。”黎別頓生警惕,皺眉側目。“你可以把我鎖在這兒,”吳中元抬手晃動著手腕上的鎖鏈,“反正我也跑不掉。”黎別沒有接話,轉頭回去,閉上了眼睛。見她這般,吳中元好生無奈,但他仍不甘心,又問道,“你爹臨走的時候肯定跟你說過他隔多長時間會來一趟,他下次過來是什麼時候?”黎別閉著眼睛不接話。“你別不說話,你不說我就絕食,”吳中元又開始耍賴了,“把我餓死了,我看你怎麼跟你爹交代。”黎別可能真的怕他絕食餓死,猶豫過後搖頭說道,“他沒說過這樣的話。”吳中元長喘了一口粗氣,黎別說的應該是真話,黎泰曾經說過要關他幾年,看這架勢是真想這麼幹。實則他現在隨時都可以走,黎別根本就攔不住他,但做人得講信用,不能說話不算數,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給坑了。犯愁的同時歪頭看向門旁的米袋子,一袋子穀米還剩了五分之四,按這個消耗速度,再自這裏待上三個月黎別也不用出去帶糧食回來。使勁兒吃,盡快把糧食吃完?可算了吧,還有幾十斤穀米,一斤米能煮兩斤米飯或五斤粥,一個月之內肯定吃不完。之後的一段時間吳中元幾乎每天都活在愁惱和焦慮之中,大傻的傷勢每況愈下,疼痛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精神亦越來越萎靡,再耽擱下去真的有喪命之虞。便是愁惱焦急,吳中元也隻能強行忍耐,他的火龍真氣還未盡全功,這種火氣充盈的地方可遇不可求,必須抓緊時間將火龍真氣練到第三重。俗話說萬事開頭難,修習火龍真氣有兩大難題,如何防止“回火兒”是一個,吸納足夠的天然火氣是第二個,這兩個難題他都克服了,接下來隻需正常向前推進,不會再遇到其他阻礙了。半個月之後,火龍真氣終於大功告成,這可是從未有人練成過的曠世絕學,但吳中元卻並沒有太過興奮,原因有三,一是此前曾經經曆過靈氣修為的提升和丹田氣海的擴容,捷報頻傳,他有些習慣甚至是麻木了。二是眼下也沒有用到火龍真氣的地方,煉成絕學自然更好,卻並不是迫切的需要使用它。最後一個原因就是大傻的情況已經惡化的很嚴重了,他很擔心大傻,卻始終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在不連累黎別的情況下離開這裏。老瞎子等人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醫治大傻,但過了這麼久大傻的傷勢卻一直沒有好轉,這說明老瞎子等人已經無計可施了。除了焦急和緊張,吳中元還有些許疑惑,大傻受傷已經兩個月了,它是被鸞鳳劍所傷,屬於外傷,外傷與內傷最大的不同是外傷相對容易醫治,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傻的情況應該越來越好才對,怎麼反倒越拖越壞了?此外,牛族擅長歧黃之術,薑南知道大傻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肯定會召請牛族最好的大夫為大傻治傷,一處外傷,怎麼會這麼難治?這時候推敲大傻的傷勢是沒有實質意義的,這個問題暫且擱置,集中精力思考如何才能在不連累黎別的情況下離開這裏。思前想後,始終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黎別沒有主動與黎泰聯係的方法,想要將黎泰叫來,隻能親自跑一趟,而黎別是絕不會離開這裏回返鳥族的,他知道自己不會跑,但黎別不相信他。“哎,黎別。”吳中元看向黎別。黎別歪頭。吳中元幹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我有點急事要回去一趟,你能放我幾天假嗎?”黎別瞠目,“你說什麼?”“我家裏真有急事兒,你放我幾天假,我回去把事情處理一下就回來。”吳中元說道。黎別瞥了他一眼,轉頭回去,閉上了眼睛。吳中元歎了口氣,黎別不相信他就對了,換成他是黎別,也不會相信這番話,再說了,自己目前的身份是囚犯,哪有放出去探親的道理。沉默良久,吳中元在萬般無奈之下隻得再做嚐試,“我答應你不會跑就一定不會跑,我的坐騎被鸞鳳劍刺傷了,傷勢一直不曾痊愈,再拖延下去它會死的。”黎別不接話。“我知道你不會放我出去,但我必須回去一趟,我得看看它的傷勢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吳中元說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黎別正色說道。“這是你爹對你的叮囑?”吳中元問道。黎別沒承認,但也沒否認。“隻要我不離開你的視線,你爹就不會責怪你?”吳中元追問。黎別不知道吳中元為何有此一問,眉頭微皺。“你爹是不是叮囑過不能讓我離開你的視線?”吳中元再問。“你別說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黎別搖頭。“隻要我不離開你的視線,是不是就不算我言而無信?”吳中元換了個問法兒。黎別不明白吳中元為什麼對這個問題如此執著,“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吳中元說道,“我先前曾經發過誓,絕不會跑,我隻要不離開你的視線,是不是就不算食言?”黎別耐不住吳中元三番五次的追問,點頭說道,“那是自然。”得到了黎別肯定的回答,吳中元暗暗鬆了口氣,“我要喝水。”黎別不虞有詐,端水來送。待她上前,吳中元扯斷鐵鏈,將其封穴定住,背起就走。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黎別驚詫慌亂,吳中元封的幾處穴道正是此前她封吳中元的那幾處,她雖然不能移動卻可以說話,“你幹什麼?”“我答應過你不會跑就不會跑,你怎麼不相信我呢,”吳中元走向石門,“我真有急事兒,咱們先回去一趟,等我把事情辦完,我一定跟你回來。”黎別現在身不由己,便是不同意也無力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吳中元用腳蹬開石門,拾階而上,穿過通道來到地麵。這時候應該是上午**點鍾,太陽在東方略微偏南的位置。“快放我下來。”黎別很是氣惱。“你要是相信我,就在這裏等我,七天之內我肯定回來。”吳中元說道。黎別不接他的話,隻是連聲催促,讓吳中元放他下來。吳中元無奈,隻能將她放下,然後衝其說道,“我著急回去,如果背著你,我也跑不快,不如這樣,我放你下來,你跟著我,我保證不離開你的視線,如何?”“不如何,快解開我的穴道,隨我回去。”黎別很是氣惱。這話就有點兒單純了,就跟警察抓賊的時候喊站住一樣,人家如果真的會站住,也就不會跑了。“我跑,你追,我不會讓你抓到我,但我也不會讓你跟丟了。”吳中元解開了黎別的穴道,轉身就跑。不等黎別反應過來,他已經跑到十幾丈了,黎別回過神來,急忙感召盔甲,披掛穿戴,飛掠追趕。吳中元用的是風行術,這是他下意識的舉動,跑出老遠才想起自己已經晉身居山,可以淩空飛渡了,於是氣送玄關,屈膝踏地,淩空飛起。能施展和會施展不是一個概念,他現在隻是能夠施展淩空飛渡,卻根本不熟悉施展要領,蹦起老高卻沒前進多遠。黎別趁機追至,淩空出手,想要拿他。吳中元倉促躲閃,踉蹌落地,再施風行術,向前狂奔。他自地上跑,黎別自上麵追,黎別原本還對吳中元能夠封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