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的目光在幾人身上轉了一下,笑道:“無情自小不喜歡見人,即便是家族宴席,他也如此。至於這位姑娘,想來是和無情一樣吧!”
“嗬嗬,大吳皇帝有所不知,無情得了一種怪病,據說發病的時候臉上會長很多恐怖的東西,您還是不要看的好,至於這位姑娘,說不定和無情一樣,也見不得人呢!”坐在下手的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幾分鄙夷的看了雲曦二人一眼,隨後討好的看向軒轅辰昊。
拓跋無情的身體微微一僵,眼眸快速劃過一道黯然,即便帶上了麵具,他也依舊擋不住這些人的口舌。實在有些可悲。
雲曦握著他的手緊了緊,笑著轉身看向那中年男子道:“這位長輩你說錯了,相公不是見不得人,而是怕讓眾人嫉妒,再者這也是我要求的,我的相公我自己看就夠了,為何要讓別人看到,平白給自己招情敵的事情我可不願意做。至於我的容貌,除非相公同意,否者也不能隨便露出來,真是抱歉,讓你們少了一次自卑的機會!”說完挑眉看向他們。
拓跋無情輕笑出聲,看向雲曦的目光滿是暖意,眼前之人當真是囂張之極,不過被護著的感覺還真好。
主位上的拓跋天也不由笑出聲來,而那中年人前麵坐著的一個年紀略微大一些的中年男子也是滿臉笑意,看向她的目光滿是慈愛。
“爺爺,雲兒說話一向自由慣了,孫兒喜歡的就是這一點,若是讓爺爺和各位叔伯不舒服,還請見諒!”說完拉著她向外走去。
軒轅辰昊的目光沉了沉,不過並未再次出聲,接下來有的是時間,他沒有必要急於一時。
出了大帳,雲曦這才撤回自己的手,有些不解的道:“那個中年人是什麼身份,看起來和軒轅辰昊關係很好,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拓跋無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後收回視線,低聲道:“那是我叔叔,爺爺一共有四個兒子,我爹是老二,上麵還有個大伯,下麵兩個叔叔,剛才那個是三叔,他也是拓跋無心的父親,因為爺爺自小疼我,讓三叔很不高興,隻要找到機會就會擠兌我,我已經習慣了!”說完有些黯然。
雲曦明白被血脈相近的人迫害是什麼滋味,不過對方若是和軒轅辰昊勾結,那接下來的族長選拔隻怕沒那麼順利,再者即便順利選拔,是否能夠統一整個部落,也很難說。
“爺爺想必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比較看好我和大哥吧!”拓跋無情淡淡的說了一句,便領著他前往他的賬內休息,這幾日一直在路上,並未能好好休息,眼前之人的確看起來更加瘦弱了。
雲曦的確有些疲憊,也沒有再多說,倒頭便睡了,等她醒來已經到了晚上。大帳之中頗為安靜,隻有拓跋無情隨意的翻著書。
“醒了,一會晚宴要開始了,今日是為鳳飛羽接風,你也一起去吧!”見她醒來,拓跋無情看向她,眸光清澈溫和,看著頗為舒服。
雲曦點了點頭,隨意將頭發捆了一下,便準備出去,她之前的頭發都是翠兒幫忙弄的,自己對這古代的發型實在不太擅長,這些日子一直是男裝,要不然就是在趕路,因此都是隨意困一下!
“我幫你梳吧!”拓跋無情將她拉到銅鏡麵前,歎息一聲道:“之前還可以用風塵仆仆搪塞過去,眼下還是這樣的發型,就根本說不過去了,今晚可是歡迎宴,作為我的夫人,可不能太丟人!”
雲曦挑了挑眉,反正是給他撐麵子,讓他服務也是應該的,因此乖乖的坐在那裏,任由他梳理。
拓跋無情的手有些冰涼,動作極為輕柔,雖然有些生澀,卻有條有理,讓雲曦忍不住讚歎,“日後你娘子有福了,對了,現在你的容貌應該變了吧,要不拿下來給我看看?”
“連頭都不會梳的女子應該也就你一個,所以我未來的娘子不需要我梳,想來這輩子也就給你梳一下了!”拓跋無情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目光落在銅鏡中的嬌顏上,有著些許情緒散發出來,卻又很快的隱藏起來,快的沒有人抓住。
“也是!”雲曦並未發現異樣,輕笑道:“那我倒是挺榮幸的!居然成了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