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和玄修明對視了一眼,此事很是複雜,糧草是大事,不僅關係到牧族能不能順利過冬,甚至也關係到牧族和相連幾國的關係,而且若是有人手握糧草,很可能將牧族變成一顆大棋子,想來未必是針對拓跋無情的,很可能是想要控製牧族。如此的話,那背後勢力可不小。
再者拓跋無情怎麼會自己承認的,難道是被人控製了,這中間有不少值得推敲的地方。
表麵上看,此事應該是拓跋無心的陷害,隻是拓跋無心應該明白,沒有糧草,牧族幾乎過不了冬,就算他想要族長之位,也沒有必要將整個牧族都牽連進去,一旦他坐上了族長之位,糧食又從哪裏來。
眼見著要過冬,各國的糧食都要儲存起來,可以拿出來賣的可不多,再說消失的那些黃金也不能隨便出現,否則拓跋無心定然會被懷疑,沒有錢沒有糧,他要如何養活牧族之人。
“你想讓牧族成為你的後盾,這一點並不難看出來!會不會是有人不希望你如此呢?”玄修明皺了皺眉,意有所指,此事說不定是古皇族的一步棋。
幾人說話間,人已經廣場外麵,隻見眾人全部圍在廣場一周,廣場中間放置了很多木柴,木柴已經被點燃,黑煙不斷的冒出,而在黑煙之中,隱約可以看到一人,雖然隻是一瞥,雲曦已經認出那昏死過去的,正是拓跋無情。
“都滾開!”雲曦手上含著功力,對著那木柴打去,紛亂的火苗分散開來,逼的眾人不得不向後退去。乘此機會,她直接將火中人救了出來,退回到玄修明身邊,交給了夏意,即便拚上性命,她也定然不能讓人傷了無情。
“妖女,你一個外人,竟然敢阻止我們行刑,好大的膽子!”人群中的拓跋野怒吼一聲,對著眾人道:“這個妖女,定然和拓跋無情一夥的,大家上,將人一起抓住殺了!”說完向暗中看了一眼。
隨後,人群中出來了幾個陌生的麵孔,這些人的修為看起來普通,不過卻瞞不過玄修明和雲曦二人,這些竟然全部是領主中後期的高手。如此來看,拓跋野的背後也有著一方勢力。
“住手!雲兒是無辜的,你們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來抓人!”就在這時,人群中的拓跋天走了出來,冷哼一聲,看向拓跋野道:“你勾結外人,對族內人出手,此事老夫會和你好好算一算的!”說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臉上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拓跋天畢竟做了很多年的族長,在牧族的威信,不言而已。見他如此說,人群皆向後退了退,隻剩下拓跋野,和那幾個陌生麵孔。
“爹,你說什麼,勾結外人的是拓跋無情,這妖女其實是大吳的皇後,此事人人都知道,你怎麼那麼糊塗呢!”見此情形,拓跋野急忙轉移話題,把苗頭對準了雲曦。
外麵圍著的眾人,神色有些猶豫,其中不少人都知道一些,關於雲曦的消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讚同誰。
“爹,你看 ,族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你居然還被蒙蔽,這族長之位應該換人了!”見眾人沒有針對他,拓跋野得意一笑道:“現在還是先行刑吧,其他的以後再說!”隨後,對著那幾人揮了揮手。
拓跋天有些無奈的看向雲曦,如今因為糧草之事,他這個族長之位,已經岌岌可危,他也愛莫能助了。
雲曦輕笑一聲,紅衣如血,帶著淡淡的冷意,看向在場之人,嘲弄道:“這個牌子,諸位應該都認識吧,可是拓跋野後麵的幾人,你們認識嗎?”
這牌子是拓跋天當初給她的,相當於牧族長老的位置,不管她之前是不是牧族人,有這個牌子在,牧族人便不能隨便動她。而拓跋野後麵之人,應該是他背後勢力送來的,自然不是牧族人,因此誰遠誰近,一目了然。
周圍的牧族人,竊竊私語起來,不管雲曦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在牧族,她就是支部落族長夫人,是牧族長老。如此一來,眾人的心又偏向雲曦一邊了。
“是呀,雲兒姑娘還給我們送了黃金呢,她不會害我們的!”
“就是,雲兒姑娘是好人,雲城也送糧食給我們呢!”
“......”
聽見周圍之人的議論,拓跋野的臉色頓時漲紅,冷哼一聲道:“諸位,那些金子已經不見了,對方說不定是故意拿過來收買人心而已!”
此言一出,眾人再次有些猶豫,金子的確消失了,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和眼前之人有關,可是消失是真的。
場麵漸漸亂了起來,再加上有心人的鼓動,眾人看向雲曦的目光隱約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