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拓跋元的臉色越發的黑,看向她的目光殺意更濃了幾分,眼中陰晴不定,隨後震驚的看向她道:“原來你一直在找機會除掉老夫,哼!就憑你!未免也太小瞧老夫了!”
雲曦整理了一下衣衫,慢慢站了起來,嘲弄的看了他一眼,“若不是為了將所有人一網打盡,我又何必等到現在!你怎麼也不想一想,若不是有人推波助瀾,那些人怎麼會一眼之間,全部站起來。”隨後隨意的揮了揮手,地上的毒物慢慢停止了行動,好似昏死過去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拓跋無心震驚的看向她,眼中是滿是不可置信。
雲曦輕笑一聲,神色和煦的道:“若是我告訴你,我在進來之前,其實已經知道了牧族的事情,你信不信?”
當日他們在和雪無雙鬥了一場之後,便拿到了一隻信鴿,上麵雖然寥寥幾句,不過在進入牧族之後,她便很快明白了,眼前之人便是隱藏著的人,之所以不動手,甚至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便是因為摸不準反皇派的手段。
按照她的調查,拓跋元當年的資質便比拓跋天要好,不過為人卻複雜的多,不得上一任族長的喜歡,因此錯失了族長之位。之後拓跋元一直表現的極為低調,以至於眾人漸漸忘記了這一茬。
再加上眾人皆以為他沒有後代,因此心中戒備淡了不少。不過自從拓跋無心被他接過去之後,拓跋天便開始暗查了,自然也知道了不少他的事情。
自古上位者的能力皆不用說,因此雖然不能確定,不過心中大抵已經知道了拓跋元和拓跋無心的關係。因此拓跋天找了個借口,和她仔細介紹了一下反皇派,這些消息看似隨意,其實都是拓跋天有意傳給她的。
之後與拓跋無心的接觸,也是有意為之,真真假假,不過是想看一下眼前之人的虛實而已。隻是此事她雖然有心設計,畢竟對牧族的事情知道的不多,為了避免紕漏,她多半都是依心意而為,如此反而成功的騙過眾人。
此刻除了拓跋老頭之外,想必沒有人知道,她早已經知情!
“你一直在等我們的人全部暴露出來,這才動手的?”拓跋無心一臉不信的看向她,眼中全是不可置信,隨後拔出手中的劍,直接向她刺去。
雲曦不閃不避,靜靜的看向他,隻是待劍到了身前,這才用兩根手指彈開來。
見她如此輕鬆躲過,拓跋元二人滿是訝異,即便修為相差了一個大階,也不至於如此吧。
“嗬嗬,我的藥,你也敢隨便吃,果真是不想活了!”雲曦的眼中滿是嘲弄,她的大還丹怎麼會那麼容易得到,既然是之前就設計好的,自然不會再有紕漏。
“不可能的,若是有毒我可以分辨出來!”拓跋無心不敢相信的看著雲曦,他這段時間一直潛心學習毒術,以及如何看毒,辨毒,怎麼可能會這樣。
“古皇族的毒經果然厲害,想來你是在心兒服用毒藥的時候動的手吧?”拓跋元對自己辨毒的能力很是了解,因此很快判斷出怎麼回事。
‘啪啪’雲曦拍了拍手,帶著一絲戲謔的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那麼你猜猜,你是如何中毒的呢?”
拓跋元目光一閃,提氣運功一下,臉色不由大變,臉上的震驚絲毫不比拓跋無心的少,以他的毒功,眼下之人根本不可能對他下手的,怎麼會這樣。
“好了,拓跋老頭,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雲曦帶著幾分無奈的向外麵喊了一聲,手指輕輕摸了摸手上的小蛇,滿意的道:“今日你有大功勞,等會那老家夥的血送給你了,就當是對你的獎賞!”
她進來之後,便讓七彩蛇混入到這些毒物之中。東西越毒,色彩越是斑斕,因此這一屋子的毒蟲顏色都極為鮮豔,七彩蛇混在中間,並不會被人發現。
這東西咬人並不會有什麼疼痛之感,再加上裏麵毒物太多,除非一直用靈力防禦,否則被咬上一口也正常。
而這拓跋元明顯仗著自己毒功了得,根本不加以掩飾,甚至大刺刺的坐在那裏,任由毒物咬,這麼好的機會,若是不利用,那豈不是太笨了。
而七彩蛇咬人之後,便會偷偷溜出去尋找玄修明,而玄修明則會將消息告訴拓跋天,這便是可以行動的信號。所以見到七彩蛇回到自己的手上,她便可以斷定,外麵的部署已經全部做完了。
“哎!雲丫頭,老夫在清理餘孽,這裏的事情,你既然可以一個人搞定,就自己來吧哈!”就在她聲音落下之後,外麵便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隨後有大量的腳步聲,出現在帳篷外麵,雖然沒有進來,可是卻已經證明了雲曦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