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須子豈是一般人能夠拔的?
林小雅不知道她在品酒會上的‘瀟灑不羈’‘桀驁不馴’徹底惹怒了傅斯年這頭化過人妝的蠻橫野獸,男人不是一種能夠隨意打發的動物,隔天她便被傅斯年強行‘請’去‘喝茶’了。
那是一家高級西餐廳,選址於紐約最繁華的市中心88層大廈頂端。
乘坐鍍金觀光電梯上升的過程可以將整個城市壯觀璀璨的夜景盡收眼底,那紅紅綠綠的霓虹燈像是一顆一顆鑲嵌在高低如積木一般的樓層中間,發出奇異耀眼的光芒。
電梯升入頂端的那一刻,林小雅有一絲恍惚,放佛感覺自己是步入了天堂,因為......太高了!!
林小雅踩著厚厚的地毯步入餐廳,輕微得沒有一絲聲音,悠揚的小提琴聲伴隨著不知名的馨香以及曖昧昏黃的燈光,偌大的西餐廳空蕩蕩的,充滿格調。
“果然是他!”
林小雅在心裏咬牙切齒道。
女人一眼便看到了靠窗而坐的傅斯年。
他身著考究的黑色休閑西裝,內配一件鬆散隨意的白色襯衣,是那種很幹淨很幹淨的白色,遠遠看過去就像能夠聞到青草氣息,他的頭發沒有刻意打理,那頭略微散亂的栗色,反而更將他襯得英挺俊朗,放佛是優雅正統中又多了一絲玩世不恭,充滿味道。
他本就是那種劍眉星目,輪廓深邃的超級美男,是走到哪裏都會發出b-ling,b-ling耀眼光芒的發光體,如今在燭光閃閃,紅酒搖曳的襯托下,他更像是剛從某個灣灣偶像劇劇場走出來的魅力男主角,是每個少女夢中的白馬王子,是每個少婦眼中的最佳情人,是......是欲求不滿的阿媽眼中的最佳床伴。
不知怎的,想到床伴,邪惡的林小雅臉頰不由自主紅了。
再反觀自己,一頭邋裏邋遢的亂發粗糙的捆成一束,穿一件保守暗沉的休閑套衫,腳穿一雙髒髒的白色球鞋,一點裝束也無的臉像是宿醉一般無精打采,配上苦逼犯衰的表情,林小雅瞬間想去撞牆!
靠,這男人穿得這麼考究,長得這麼英俊是故意想羞辱她的吧!!
傅斯年遠遠的望著林小雅,同時舉起手中的酒杯,優雅的對著他微笑,紳士完美。
林小雅不禁翻翻白眼,瞪一眼左右開弓架著自己手臂的兩個彪悍男人,她真想撕爛這男人優雅的外皮。
“傅先生,請問您這是什麼意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不過是走在大街上買了串烤魷魚,怎知吃到興起之處卻突然被兩個斯瓦辛格附體的肌肉男給強行架走,說是有人想見她一麵,她還沒來得及把魷魚嚼爛咽下去,便被這兩個野蠻人給帶過來了。
最最可氣的是......她花了半小時才排到的魷魚串就咬了一口就被扔進了垃圾桶,說是......說是影響形象!
靠啊,來的途中她就知道是傅斯年搞的鬼,沒想到還真是!!
傅斯年倒是一臉無辜的攤攤手,保持著他的優雅風度。
“沒什麼啊,你太難請了,所以我不得已需要用些非常手段啊,不好意思啊林小姐,要是讓您受‘精’了,我負責。”
男人一麵揮手讓兩個手下離開,一麵將一張俊顏湊到女人的耳畔,那聲音又曖昧又邪惡。
“低俗!!”
林小雅漲紅了臉,咬牙切齒道。
這個男人,空披了一張英俊優雅的紳士披囊,其實內裏又猥瑣又肮髒。
從前他和她最喜歡拚誰講的黃段子多,每次她都被他那些看似無害其實邪惡得要死的故事給弄得麵紅耳赤,羞得直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而這個臭男人每次都像是沒事兒的人一樣,一本正經的摸摸她的腦袋,無限寵溺的說:“不好意思,讓您‘精’了,你放心,我負責的。”
如今他故技重施,這邪惡的餘威卻是依舊,直羞得女人無言以對。
待那彪悍肌肉男退場後,偌大的西餐廳除去那一隻烘托氣氛的樂隊,便隻剩他們二位了。
林小雅知道,依傅斯年這種‘暴發戶’作風,必定又是包場了。
斜睥睨周圍一眼,林小雅帶著憤青的酸澀語氣道。
“真不知道像你們這種有錢人是不是沒事兒就喜歡燒燒美金看看夜景,全球金融危機,數萬人失業,洪水大爆發多少個人流離失所,我有那些錢早捐給慈善機構,救助非洲難民,積陰德贖罪過了!!”
林小雅劈裏啪啦的一大通說辭隻換來傅斯年雲淡風輕的一陣冷笑,他不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她,像是再研究某件藝術品,那深沉的眸子就像是一把燒紅了的烙鐵,燙燙的,讓人不敢直視。
“咳......好吧,就算你真喜歡燒美金,襯托你那不差錢的氣度,那你也得找個值當點的觀眾吧,影星名模那麼多,個個都樂於見到男人燒錢的豪爽麵,說實話像我們這種吃大排檔,穿地攤貨的人真消受不起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