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莉的出現,徹底安撫了張銳和亮子他們悲愴的心,人死不能複生,但有“替身”為葉兵活下去,這將是最大的慰安。
客船再度出發,一路東下,曆時五天,終於到了索馬裏。
海島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高聳入雲的高體,巨幅的大石將整個海麵遮住,真可謂固若金湯,怪不得這麼多年,各國海軍路過此處都得繞行,這裏確實有著不同尋常的天險。
海島站在山體上俯視周邊海麵,各個位置都可以全方位觀摩,一點死角都沒有。
張銳的船剛到距離山體一公裏處便被橫飛而來的魚雷彈警告了,遠處的山體下有第一道索馬裏防線,那裏有上百人的海島在堤壩前值班,看到有不繞行的客船直接開炮警告,如果還不聽從,繼續向前的話,他們將直接轟擊目標。
其實,索馬裏這些年立足不敗,主要還是勝在盜有盜義,他們從來不會亂搶亂占,像張銳這種尋常船隻,他們根本不會攔截,隻搶那些富得流油的壟斷大企業船隻,比如某某油輪跨海運油,跨海送進口車等等,他們一般不會傷人,拿了貨便回老巢,從不跟對方糾葛,也不說廢話,如果被搶者就此作罷,便相安無事,但他們如果糾集船隻來報複,攻打索馬裏,那將會瞬間遭到索馬裏群山上幾百門海炮的群轟。
張銳喝令船員停止操作,當船隻原地聽令。
他拿著望遠鏡在甲板上來回張望,最後讓船員放下了一艘小快艇,便要獨身前往。
亮子和付輝、吳自強包括尼克都湊了過來,“銳哥,你自己去危險,這幫強盜哪會講道理,咱們不如商議下,想個什麼辦法,玩個出其不意。”
“沒用的,他們的規則就是允許探訪者一人一船超前介入,朝過一個人都會開炮。他們山上四百多門最先進的意大利炮,瞬間就可以讓我們灰飛湮滅。”
張銳已經是第四次以這樣的方式朝索馬裏前行了,領頭的值班首領看到張銳一舟一人前行,用精度望遠鏡看到,“竟然是張銳。”
十幾分鍾後,張銳上了索馬裏的堤岸。
“喔,上帝,竟然是我可愛的張銳。你怎麼來了?”
值班統領一把擁住張銳,笑道,“我還以為哪裏來的卑微客商,要跟我們一較高下呢,沒想到,竟然是你小子。”
“哈哈,蘭德裏,你都是統領了,升的夠快嘛,這一百多弟兄,都是你掌管?”
張銳掃視了一圈,單單這第一道防線就一百多人,守著三十門大炮,五十挺重機槍,這要是一般的隊伍,連這前沿陣地都打不過,更別說,還有山上幾百門大炮的掩護呢。
況且,索馬裏最厲害的是有自己的空軍,二十多架從印度高額購買的戰機,特別牛逼,幾次都把老美的艦隊幹翻了。
打個比方,老美厲害在有很多航空母艦,其實說直白點,就是船拖著飛機跑,飛機可以有供給來回轟炸目標,但索馬裏駐足天險,也有飛機,它的供給更是無限給力,其他國家的海軍不遠萬裏過來,就算供給再充足,燃油和炮彈也是有限的,怎麼能跟索馬裏這種自家地盤上打的比呢?
“是啊,都是我的弟兄,張銳,你來幹什麼?不會又要從我這裏過,抓你們華夏逃竄來的江洋大盜吧?噢,我可愛的張銳,你這次想過就過吧,我也不收你過路費啦,我們都是好兄弟啦。”
蘭德裏說道。
“噢,蘭德裏,我這次來索馬裏,是找你借一樣東西的。”
張銳笑道,“什麼東西,可以證明我來過索馬裏,並且把你們征服了呢?”
“噢,我可愛的張銳,你這樣說話,可就不可愛了,我索馬裏浩浩之勢,居於天險,手裏的家夥硬的很呐,誰能將我們征服?我的上帝,下輩子吧。”
蘭德裏自信說道。
“不,我隻是回去做個表麵文章,給別人看罷了,你給我一個有象征性的信物即可。”
張銳說道。
“信物?你是不是跟別人有賭約?”
蘭德裏笑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
“哈哈,我大索馬裏,是全世界人唯一未踐踏過的地方,有多少人吹牛的時候,都說要征服索馬裏,又有多少人要征服喜馬拉雅,結果,多少年過去了,喜馬拉雅都快被踩平了,而我們的鬼頭旗,卻從未有一個外人見過。”
蘭德裏自豪的說道。
“鬼頭旗?你們公祠裏的精神之旗嗎?”
張銳倒是聽說過,但想進索馬裏的公祠,起碼也要征服這天險,打入索馬裏後山的最深處才能進入,那裏是索馬裏的禁地。
“對啊,連我都沒見過幾次。”
蘭德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