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聽著田興的介紹,忍不住倒吸口涼氣,跟過去往後備箱一瞅,滿滿全是貨,“我的乖乖,你這是打算開小賣部啊!太全活了,擦,還準備了衛生巾.......”
田興看到張銳從裏麵扒扯出了衛生巾,略有些尷尬的說道,“去超市順便給個騷娘們買的,今上午跟她睡覺,在我身上幹著幹著,流了我一身。”
“我日,你這口味太狠了。”
張銳說著將衛生巾丟到一邊,獨自扛著兩箱啤酒就往板房前的“戰場”搬。
沒過一會,郭濤打來了電話,“銳哥,今晚我過去,亮子和大全替我在樂活城,他奶奶的,在樂活城竟打牌了,一晚上輸了兩千多,我還是跟著你吧,聽聽你講講人生,挺好的。”
“草,滾犢子,不是我說你們,打牌就打牌,老扯上錢幹什麼?有多少親兄弟在賭桌上翻臉的,不知道?”
張銳生平最反感的就是毒和賭,這兩個字足夠可以在幾天之內讓一個人改變一生,從天堂到地獄,從幸福之家到妻離子散,從人人仰慕到跌下神壇,這是絕對不能碰的東西。
“哎呀,知道,知道,這不是隔壁餐館那老王非要叫我打,說缺人,我就過去了,麻痹的,沒想到,他們幾個算計我。草。玩到早上我才想明白。我日,煩了給他砸了店。”
郭濤有些氣不過的說著。
“行了,別丟人了,想過來先把樂活城那邊的事交接好,讓弟兄們都把眼睛瞪大點,別整天迷迷瞪瞪的,不知道自己是幹啥的。”
說完,張銳就掛了。
這幫兄弟,還得多加管教,一個個似乎是跟了自己都跟傍了大款一樣,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了。
張銳盤算著,等忙完渤海廣場這個項目,就成立自己的公司,製定出適合他們自己的規矩,把這個團體搞的嗷嗷叫才行,現在一天天的都跟散沙一樣,倒是都不怕死,不怕累,但這是遠遠不夠的,仍然是小作坊一般的發展模式。
張銳心裏清楚,他們這幫人出來混,本來就是典型的“三無”團夥,無資曆,無錢,無權,從哪方麵跟別人爭都是劣勢,總不能老指著自己的拳頭說話吧?
現在還是創業初期,偶爾可以靠拳頭把相對低等的這些對手製服,但等以後發展到一定程度,自己的對手都是西裝革履,隔岸衝著你陰笑的,怎麼辦?難道也是上去暴擊幾拳,搶車搶錢嗎?肯定不合適。
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張銳不可能什麼事都親力而行,他必須把所有兄弟的優勢盡可能挖掘出來,擰成一股不可磨滅的力量,隻有這樣,才可能在社會上立足,發展下去,將來才會有自己的一片天空。
男人,之所以選擇奮鬥是為了什麼?
離不開,兄弟,女人,地位,這三樣東西,誰都想要,但都需要付出一定的血汗。
要想成為人上人,就得吃得苦中苦。
張銳現在整夜整夜的在工地呆著,為了什麼?
為的就是早點把將來騰飛的地基打好,打牢,為了父母,弟兄們都能過上好日子,而付出,這不丟人。
!!!
“來,咱弟兄倆先喝一個。”
把後備箱裏的東西都擺到桌上,田興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瓶海之藍給張銳倒上,在手上套了個塑料袋,拿出一個剛烤出的燒雞,撕成幾大塊,“看這大雞腿,肥的流油啊,先逮一根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