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曉芙把張銳扶到了台子邊上,身子倚靠在一米多的台子上,正好可以有個後仰度,而曉芙稍微點點腳,身子往前傾,靠在張銳的懷前,一身職業套裝裙的她,配著嫵媚性感的黑絲,瞬時媚惑十足,就連睜不開眼的張銳也感受到了那幾分誘色,他似乎已經開始享受這一刻了。
而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滴答滴答的高跟腳步聲,因為極速奔跑而麵色紅潤,粗息回喘,夏雨因為太過激動,剛跑到館前,人未至,聲卻先到了,“張銳,張銳!”
聲急如箭,射人心矢。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張銳瞬間睜開了眼,即使眉宇間還有零星的石灰粉沒來得及處理,他卻也在扭頭看向門口的瞬間,將身子往前頂了頂,企圖站的直一些,讓幾乎是爬到自己身上的曉芙往外靠一靠。
轟!
曉芙沒來得及反應,嬌瘦的身子被張銳猛然一頂,猛然慣性往後一仰,她連後撤了幾步,高跟鞋並不穩固,啪啪的踏在館內的地板上,雙臂失重的往後翻,踉踉蹌蹌的眼看就要摔倒,“啊......”
“畢總。”
一旁的小雪看到這一幕,忙上前企圖扶住曉芙,卻不想,她的身手太慢了,隻拽到了曉芙的一個衣角。
嗖!
曉芙身子繼續後仰,已經呈倒90度的趨勢了,照這種速度,再過半秒鍾,就會看到曉芙摔在地上的狼狽場麵。
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一把托住了曉芙的後腰,而曉芙倒120度的身子,幾乎是反傾斜的騰在半空,被大手這麼一托,她的一條腿忍不住踢了出來,筆直的停在半空,而張銳配合的將身形下壓,單膝半跪,穩穩的將曉芙托住,時間定格,兩人就像是在冰尖上表演自由滑冰的舞者,甚是惹眼。
而門口的夏雨將這一幕全部看在眼裏,看不懂,望不穿,心卻在隱隱作痛。
如此“配合”密切的兩人,會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嗎?
絕對不是,他們倒像是相濡以沫了多年的戀人,在像世人展示他們的默契與濃濃的情深。
噗!
良久,張銳尷尬的將曉芙放下,“沒事吧?”
小雪忙過來攙扶住曉芙,“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幸虧有他在。”
曉芙的臉頰已經緋紅一片,她不知何時自己這個在商場如潛龍出海一般睿智嫻練的人竟還會羞澀如桃,“謝謝你。”
張銳草草的應了聲,卻很快將腦袋轉到門口,看到已經有些瞠目的夏雨,忍不住提起了自己似是裝了鉛塊一般的腿朝她走去。
夏雨的心在肆意的攪動,亂如草芥,無法自拔,她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張銳就感覺像一個從墳堆裏剛爬出來的幽靈一般,如此的恐怖與陌生,女人特殊的第六感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女孩跟張銳定是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而已經把心都交給張銳了的夏雨,顯然是一時無法接受和麵對這些的。
“夏雨。”
張銳慢騰騰的走過了這十步遠的距離,卻似是挪動了半個世紀。
夏雨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麵,後撤幾步,堪堪的跑開了。
回眸的時候,眼眶中的淚,奪目而出,隻是沒有哭聲相伴,她知道,自己的痛全憋在心中。
!!!
小清河畔,張銳將虎嘯式車頭的瑪莎拉蒂停在新鋪就的路牙石邊,一旁的小清河就像一個慢條斯理的紳士,喘流緩緩,不敢輕易揭起一絲浪花,任流飄過,入海如終。
一腳刹車,將張銳和坐在副駕駛上畢曉芙的思緒全部帶回了現實。
而後排上的小雪似是察覺到了一絲尷尬,淒淒的說,“是我下去,還是你倆下去溜溜?陽光挺明媚的。”
已是正午時分,小雪的肚子早就呱呱叫了,但礙於自己的身份,又不好意思把瑪莎拉蒂後備箱裏的各種美味零食拿出,那些可都是畢總的最愛。
說實話,在小雪心中,畢總是一個在台上很冷很酷很嚴肅的職場女性,在台下卻也是個喜歡吃零食,喜歡逛街看電影,喜歡討論明星的穿戴,渴望愛情與關懷的普通女孩,很嬌媚卻又很名貴。
“下去走走吧?”
張銳說著,解開安全帶便下車了。
小清河是一條六十年代人工挖掘的以灌溉農田為目的的內水河流,但隨著時代的變遷,經濟的發展,市區內農田的慢慢革除,小清河的作用越來越被淡化。
隨著工業廢水排放的不斷汙染,到二十世紀末的時候,這條哺育了渤海市幾代人的“母親河”已經臭的不行了,裏麵臭魚爛蝦,生活垃圾比比皆是,早已將兩岸的臂彎堆滿,人路過,離著百米外就能聞到腐臭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