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順發?”
張銳不敢相信的看著郭老狼,“就他?有那膽子?”
又不是沒跟薑順發打過交道,那人有些城府,做事總喜歡給自己留後路,被自己收拾的躲到西營縣後老實了很多,但之前賣奧迪Q7時卻陰差陽錯的跟自己又有了交集。
按理說,隻要他個漢蘭達加三十萬塊錢,並不過分啊,他會單單因為這個報複我?
何況,薑順發在西營縣有啥地位?能調遣的了郭老狼?簡直就是扯淡。
“他沒有,可他背後的老大有。”
郭老狼一本正經的說道。
“誰?”
張銳渾然相問。
“朱九明。”
當郭老狼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一旁的甄解放倒吸了口涼氣,忍不住說道,“擦,朱九明?他回來了?”
“對,下周就回來。”
郭老狼索然說道。
“你身上的傷,起碼要在床上躺一個月,這期間不要讓我在外麵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張銳踢了腳地上的郭老狼,打開了院子大門,對地上一團一團的小弟嚷道,“帶著你們老大滾蛋。”
嗖!
幾十個傷勢輕重不一的小弟嘩啦啦爬起來,艱難的扶起郭老狼,小心翼翼的離開了,走的時候,沒人敢再放一個屁,之前還說要割掉張銳蛋子的那小弟也隱藏在人群中遁走了。
人離開後,張銳將大門關上,對甄解放說道,“以後做人要有原則,好歹也是七尺男兒,別被人一嚇唬就沒了性格。”
一縷晨光透過大門的縫隙中投射在張銳的臉上,一旁的王娟看到他這幅巍峨俊逸的形象,心中徒然竄出一團凜冽烽火,“銳啊,你餓不餓?嫂嫂給你煮麵,咱今天來個熗鍋柿子麵,咋樣?”
“行了,你個敗家娘們,回屋裏去。”
甄解放看到媳婦那麵露桃花的樣子,心裏一股邪氣橫竄,直接將她推到了一邊。
王娟撇撇嘴,悻悻的扭著屁股去屋裏做飯了。
“兄弟,你這身手,一個字,牛逼!”
解放豎起大拇指,真心感歎著,他半輩子走走闖闖,混個好多地方,也見過不少玩武鬥狠的人,但從未見過像張銳這般身懷絕學的奇才。
“牛逼是兩個字。”
張銳不屑的哼道,“一二都不分了,你說你得多二。”
“朱九明很厲害,你怎麼會惹上他?”
甄解放自然是聽說過朱九明的傳說,當年渤海市的地下老大,號稱有九條命,無惡不作,寫寫他的罪名,能列出幾百條,但卻每次進看守所都能隔段時間就出來,命大的很,為人豪爽,朋友遍天下,因為上麵要在全國抓各大城市的地下頭子做典型,朱九明無奈去了澳門定居,但一直未斷開與渤海的聯係,這裏他依然有很多的買賣。
“惹上他?我壓根就不認識他。”
張銳雙手一攤,一臉的無奈,這他媽都是哪冒出來的人,一茬接一茬的牽扯到自己,這次算是下了狠手,估計自己暴打郭老狼的事很快就會傳遍渤海區和西營縣,正好可以給那些虎視自己的人看一看,如果他們還想試試自己的本事,那就都放馬過來吧,來一個,老子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哎,反正惹上他就麻煩了,他可是渤海泰鬥級的地下黑頭子,手下遍布全國,聽說現在在澳門開賭場,生意依然很火,在哪都是左右逢源,沒有他搞不定的人和事。”
甄解放認真的說道,“形容他,可以用一個詞,談虎色變。”
“有那麼邪乎?再牛逼不也是那一百多斤?”
張銳就不服這個,動不動就拿資曆出來嚇唬人,幾十年前的老黃曆也拿出來頭頭是道的徐徐道來,有意思嗎?這年頭,誰鳥你這個?就跟過去的大軍閥,大土匪一樣,說別的都沒用,就得自己手頭有錢,有槍,有人,那才牛逼。
“哎呀,反正我也不太了解,你自己一定多加小心,我看你還是避避風頭的好,風浪太大,你這小木舟弄不好真得翻嘍。”
甄解放忍不住勸說道。
“走著看吧!”
張銳拍拍衣袖,很灑脫的離開了甄家,讓身後的甄解放甚是驚愕,“這少年到底得多猛,怎麼什麼人都鎮不住他呢?”
!!!
一切都得重新整起來,不能就這麼斷了路子。
張銳回到家後,休息了幾個小時,雖說是睡覺,但腦子裏卻在不斷的圍繞著身邊的這幾件事思緒萬千,他不是神,也是普通人,任何事處理起來都需要動腦子,費腦子,靠拳頭隻能對付那些低級別的對手,真正的高手,都是出招於無形,自己走到這一步,已經開始有種孤軍行軍,四麵楚歌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