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總,你等我罵完這個無恥的混蛋,給你出出氣。”
小雪卻咽不下這口氣,單臂扶著曉芙,指著張銳,破口大罵,“你個白眼狼,忘恩負義的混蛋,畢總多麼好的人,你就這樣對她?她就在剛剛還說,待會開會的時候讓我拿著手機,萬一開會期間你來了電話找她,她接不到,讓我給你解釋一下。你倒好,真他媽好,跑這裏跟小騷蹄子約會了,是吧?前腳下了畢總的床,後腳......”
“夠了!”
曉芙一把推開小雪,大聲爆喝,脖頸上的青色血管盡數外露,“我自己走。”
說著,曉芙就要單腿跳著下石階。
這哪裏能行,穿著高跟鞋再單腿蹦躂在石階上,那不是找廢嗎?
小雪見狀,不敢再說什麼,狠狠的剜了眼張銳,眼睛裏似是探出了千把利劍一般,恨不得將張銳刺穿,插成肉泥,“我不說了,我扶你走。”
張銳顧不得小雪的數落也跟了上來要攙扶曉芙,卻被小雪狠狠的推了把,“滾開!賤不賤?”
呼!
張銳的臉色很難堪,麵子很掛不住,這種光怪陸離的地方,被人臭罵一頓,實在是丟大人了。
但此刻,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他靜靜的站在原地,目送小雪吃力的攙扶著咧著嘴發痛的曉芙,眼眶處忍不住濕潤,淚一滴滴向眼角凝結,最後滴在了理石鋪就的石階上,摔成粉碎。
呼!
慢慢的,兩個嬌弱的背影遠去,直到上了車,張銳的心都在顫抖。
又傷了一個姑娘,願誰呢?
曉芙,自己曾經和現在最掛念的女孩,一個在自己心中貫穿了十幾年卻遲遲沒有隱去的初戀,我該拿什麼來祭奠這份感情和心結。
我過去喜歡你,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一直在心中保留你的位置,直到前段時間與你相見,我到現在都覺得這像是一場夢。
麵對自己對夏雨的責任,麵對母親的一遍遍催促,心中的那份糾結都無法與和曉芙重逢相提並論,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與升華。
每個男人,不管花心也好,忠厚也罷,骨子裏總會藏著一個女孩,或許她並不是具體的某一個人,或許她早已結婚生子,但藏匿的那個女孩的影子,就是可以讓自己銘記一生的念情,這是一個弦,總不會停止,一直在騷動。
!!!
良久,張銳的腿腳像灌了鉛塊一樣朝自助餐大廳挪去,卻不想,嬌嬌的位置早已空蕩,人已離去。
哎,又傷了一個。
夏雨,曉芙,嬌嬌,接連三個了。
之前自己還被小雨給傷了。
回歸後認識的女孩裏,目前為止,隻有巧曼還保持“滿血”。
張銳坐在原來的位置,灌滿烈酒,又是一口幹掉,傻傻的自嘲著,“都走吧,走他娘的走吧,留下孤家寡人一個,省的折騰。”
回來三個月了,鬧騰的很歡樂,兄弟們,女人,都不少,可事事也從來沒斷過,可以說是幹啥啥不順,自己就算有三頭六臂,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根本不給你喘息的機會。
幾杯酒下肚,張銳突然就覺得有些累了,疲軟的靠在軟沙發上,緩息冥神。
一個人撐著,真是好疲倦,有的時候,好想找個清靜的地方,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管,逍遙自在,過幾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安穩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