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西營縣郊區的垂塘池畔中,張輝忠和朱九明正閑然的散步聊天。
“恩,這魚湯真是鮮,今晚吃的比上次還好。我簡直愛上了這個地方。”
張輝忠打了個飽嗝,在朱九明的魚塘裏放縱的遛達著,“明天就是選舉的日子了,今天省裏組織部李部長親自給我打了電話,說已經跟總軍區王政委打過招呼了,轉業回地方,級別不下降,市委常委保留。”
“真的?那太棒了,雖然我們一直以來十拿九穩,但沒有個堅實的口信還是覺得 差點什麼,看來京城的後台確實為我們出力了。”
朱九明激動的說道。
“廢話,沒有他的話,省裏李部長知道我的誰啊,這副市長早不知被哪個夠娘養的給預定了。現在一切順利進行,我們下一步就可以大展宏圖了。”
張輝忠頗有些得意的說著,他馬上就能從軍區那個破地方轉移到地方當核心領導了,管著渤海市二百萬人,那感覺絕對比在軍區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好太多了。
“那是當然,有了你這個消息,我懸著的心算是落定了。剛才我得到消息,政法委書記陳恒親自給渤海區公安局長打了電話,讓他把張銳帶回市局,由陳恒親自審訊,並說這件事牽連重大,由市委書記親自開會部署,要堅決打擊破壞渤海大環境的犯罪分子,但也絕對不冤枉一個好人,所以陳恒要親自過審把關。”
朱九明說道。
“什麼?這麼點屁事,政法委書記都要親自管?是不是張銳跟他有什麼關係啊?沒查到倆人之間的聯係嗎?那......那個楊貴呢?也要審嗎?”
張輝忠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有啊,倆人應該並不直接認識。楊貴也要弄過去,我就是擔心他,咬不住,再鬆了口,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把我們咬出來?那樣的話,可就一切都毀了。”
朱九明現在倒不是考慮怎麼搞張銳和吳炯了,而是怕號稱特種審訊專家的陳恒把楊貴審出來,最後把自己在背後的所有宣揚出,那他媽自己就沒法在渤海立足了。
“不會,楊貴又不傻,他頂多把張銳的事鬆口,但投毒的事,是他即成的事實,誰都改變不了,不管張銳怎麼樣,楊貴總是要坐牢的,他既然左右都是坐牢,還會得罪手上有他妻兒為屏障的你嗎?肯定不會的。”
張輝忠理智的推理道。
“這倒是,他把我點出來,對他一點好處都沒。不過他要是真敢陰我,我他娘的先強女幹他老婆,再切了他兒子小雞雞,你說咋樣?”
朱九明又弄出一副土蛋架勢,打不了豁出去玩橫的,看誰牛叉。
“去,去,去,我們已經站在城市的巔峰了,你還要玩這種齷齪勾當?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反正我們選舉已經內定成功,等我上位了,想滅吳炯和張銳隨時都可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那個陳恒能審出來,就任由張銳出來好了,要是審不出,就讓他陪楊貴坐牢,這都無所謂,重點是我們的事在順利進行,懂嗎?隻要一切不暴露,那京城後台一定會管到我直至拿下市委書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