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真是不懂禮貌。”
陳恒見狀,也沒了辦法,隻得隨張銳、巧曼回了餐桌。
三人坐定,巧曼自顧拆著酒瓶,搶著給老爸倒酒,這讓一旁的張銳和陳恒倒突然有些尷尬了。
倆人各自喝著手邊的普洱,一時間竟找不到可以聊一聊的話題。
巧曼看出了端倪,撇了張銳一眼,嘖道,“你不是有一肚子話要對我爸說嘛?非要當麵感謝他什麼的。”
呼!
被巧曼這麼一說,張銳等於是被架住了,他忙扭頭看向陳恒,謙遜的笑道,“陳叔,還是那句話,感激你的出手相助,如果不是你,恐怕那酒店現在還荒著,等待拆遷呢!在這件事上,你必須接受我的感謝。”
說著,張銳起身站到餐椅旁邊,深深的給陳恒鞠了一躬,誠意十足。
陳恒見狀,忙起身拉起了張銳,笑道,“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
巧曼也沒想到張銳會玩這一出,整的有些過了。
張銳起身後,又給陳恒端了一杯茅台,誠摯的說道,“陳叔,作為晚輩,給你端一個,祝你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樸實無華的話,反倒讓陳恒很是受用,他滿意的點點頭,將一小盅的茅台一飲而盡。
隨後張銳給陳恒倒滿,又端起自己的酒要跟陳恒碰一個,加深感情。
巧曼見狀,阻攔道,“你幹嗎,這麼急,我爸身體不好。”
卻不想,陳恒斥道巧曼,“你懂什麼,這是酒場上的禮數,張銳再跟我加深一個,這是懂事。”
巧曼撇撇嘴,自顧哼道,“喝吧,喝吧!不是你喝難受的時候了,還禮數,在家裏還講究這個。”
“少說兩句吧,我不會讓叔叔喝多的。”
張銳見狀,低聲勸說著巧曼。
陳恒在一旁笑道,“我這女兒,從小就被我慣壞了,脾氣隨我,一根筋,耿直的很。”
“她這性格挺好的,在外麵很有人緣,跟她在一起,感覺很踏實,有什麼說什麼,從不藏著掖著,比現在很多動不動就玩小心眼的強多了。”
張銳幫巧曼說著好話,卻不想,巧曼已在餐桌下輕踩了下張銳的腳麵,示意他別嘚瑟,不要以一個長者的身份來評價自己!
“哎,這樣以後會吃虧的。”
陳恒又何嚐不喜歡這種性格的人呢?打起交道來,豪氣萬丈,特別痛快,可這種人往往在複雜多變的社會環境中,難以走到最後,很容易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在背後穿小鞋,陳恒走過官場這麼多年,什麼陷阱,誘惑沒經曆過,他也吃過太多虧,而且都是啞巴虧,就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坑了。
往事都是淚,不堪回首啊。
“爸,你不是說過,吃虧是福嗎?我現在覺得我挺好的,不愁吃喝,還能幹著自己喜歡幹的事,你是不知道,我在武漢的時候,那叫一個瀟灑,在武昌火車站,歹徒出現的時候,身邊的幾個刑警都不敢上,說他身上有槍,我就不怕,直接就衝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