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益民支支吾吾的說道。
“不行,一天都不行。現在就得放出來。”
卻不想,張銳扭身而過,直接就湊到了趙益民眼前,雙目睜圓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馬上,給我放出來。”
趙益民很怕張銳的眼神和肅殺之氣,有種瞬間能將人逼入絕境的氣質,非常可怕,他倒退了兩步,靠在辦公桌上,歪著頭看向遠處的巧曼,哀聲說道,“侄女,你這不是逼我嗎?現在這種事一旦有人走漏風聲,或者發到網上,我就完了!隻要有人拍到她給我遞東西了,崩管我收沒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送我了!隻要我被調查組關注到,說實話,誰還沒點小事嗎?這裏不出問題,可別的方麵呢?是吧?”
趙益民並沒有額外處置夏雨的意思,他的說辭真的是心中之感,退一步講,除李亮這個重犯外,誰都可以放,惟獨夏雨不行,這是他表明自己正義,廉潔,為民辦事的正麵形象很好的“道具”,到時候讓張暉忠操作操作,將是一個很好的案例,說不準,自己會靠這件事而上位。
“張銳,你不在官~場,這件事就現在而言,確實是比較敏~感的,你可以上網查一查,真的很多因為一丁點細節沒處理好的官~員落馬。夏雨的舉動,真的不算什麼,可在這個時候就會被人無限放大,而趙叔叔在這一片轄管多年,明的暗的肯定會得罪不少人,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弄不好真的會有小人在背後捅刀子,咱還是別難為趙叔了。”
巧曼其實已經挺感謝趙益民這麼給麵子了,畢竟這次沒通過老爸,隻靠自己來說辭的,能到這份上,已屬不易。
“你懂什麼。”
張銳聽後,不耐煩的側臉相斥,很快就回過頭來,一掌頂在了趙益民的胸口,力道十足,直接將他整個人給推的後仰,腰椎卡在桌角,雙腳點地,姿勢難受之極,喘息都困難。
“喂!喂!”
趙益民猛咳幾聲,仰著身子,雙臂本能的往上抓,可拉在張銳銅牆鐵壁一般的胳膊上,根本就沒任何反應。
門口的周凱見狀,忙跑了過來,想在背後擒住張銳,卻不想被他先知先覺,側身扭擺一腳便給踢到了牆角。
咣當,周凱失重後,身子撞在趙益民的洗臉盆上,一聲脆響,回蕩在整個城區派出所的夜空。
“張銳!你瘋了!”
巧曼忙湊到跟前,破嗓嘶喊道!
“沒瘋!夏雨,必須出來,我不聽什麼理由!”
張銳說著又擰了一把趙益民的脖頸,他整個人都在抽搐了,麵對張銳如此神力有章的動作,他剩下的隻有歎息和仰望,無聲的哀求流露在無助的眸中,可憐兮兮的苟延殘喘著。
“到底怎麼了?三五天沒什麼的,好吃好喝伺候著,能怎樣?難道她在你心中就如此重要,如此嬌貴,吹彈可破嗎?”
巧曼激動的不是張銳的無理,而是他對夏雨的態度,為何如此重視?
從未見過張銳為一個女人而如此大動幹戈,一向冰冷的心為何在此刻就融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