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死,還有這種事,那後來怎麼辦的?”
張銳當了這麼多年兵,警察槍擊歹徒的權利,他清楚的很,如果沒有暴徒,達不到一定的危害級別,一般的警察行動的時候是不允許直接槍殺歹徒的,即使明知他犯下了足夠死刑的罪過,但他的命運是法院和人民判決的,警察沒有資格和權利去平衡這一切。
“後來,我爸被帶去調查,我媽很怕他就此回不來了,我那時又那麼小,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一個晚上,我媽帶著家裏最值錢的一尊爺爺從泰國帶回的金質佛像去找了爸爸的領導,也就是她初戀的父親。我媽知道她初戀的母親很信佛,所以投其所好,當時就送成了,初戀爸爸雖然當時沒明確表態,但起碼口已經鬆了,說要試一試。再之後,過了幾天,初戀找到了媽媽,說他爸爸走了所有關係和門路,終於找到了一點機會,在監獄裏找一個死刑犯頂缸,通過從下到上的掩蓋,把事情給抹過去,其實中南海那個領導並不一定真的對侄子設身處地的著想,他也是怕那侄子給他惹事,才以讓他去基層鍛煉為借口支出去的,這次他摔孩子,其實從某種程度上弄的那大領導也很被動,眾目睽睽下,他侄子確實是殺人了,如若他敢行駛什麼特權,也會弄的影響不好。所以,初戀爸爸就借坡下驢,抓住了大領導的心理,找人來扛,然後說頂了多大的雷,跑了多少關係,反正就是一路往大裏吹,讓我媽覺得欠了他多大人情。結果,他找了個借口,把我媽叫了出去,要陪他睡一晚!”
說到此,巧曼已經淚如雨下,張銳能感覺到,她的整個身子都在抖,氣的雙唇都會顫,仿若那殘暴的夜晚,一直還在眼前。
“我草!”
張銳聽到這,已經聽不下去了,巧曼她媽媽的初戀爸爸,不得大她二十歲?就算十幾年前也得五十了吧?怎麼這麼老不要臉!
“我媽那時候一心隻想把爸爸弄出來,因為他有大好的前途,他非常上進,坎坷的命運一次次都打不倒他,不能就這麼沒落,埋沒。”
巧曼斷斷續續的說著。
張銳一手砸在床板上,“難道你媽......”
張銳不敢相信,巧曼的媽媽還有這份滄桑,這在巧曼和陳恒的心裏該是多麼的別扭。
陳恒進去後,巧曼媽媽舉目無親,不知道該找誰商量,拿不定注意,全部的賭注都放在了初戀爸爸的身上,可就是這樣著了他的道......
“她答應了,她別無選擇,如若不答應,我老爸不僅不會出來,他還會落井下石,把事情的前後都捅到中南海去。”
巧曼說道,“第二天,我媽就離開了我。趁我睡熟後,給我做了一滿桌的菜,我爸最愛吃她蒸的饅頭,給他蒸了一冰櫃,給我留了張字條,隻告訴我,她去了南方,給我賺好多錢,將來給我買好多好吃的。”
張銳慢慢摟住了巧曼,他能體會到那種失去母親失去心中最大依靠的感覺,那種無助甚至是絕望都足夠殺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