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輝給大家分發好軍大衣後,剛要湊到張銳這邊喝點,手機卻突然響了。
“喂!輝哥!輝哥!”
電話裏的阿明喊的很急,嗓子都有點破音了。
“怎麼了?怎麼了?”
付輝一聽就急了,抱著電話連連追問起來,聲音很大,剛剛還嘈雜的現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放下酒瓶聽付輝的電話,想必是有什麼突發情況了。
“我們在返航路上遭到了劫~持,一幫北海的人,要吞我們的貨!”
阿明是付輝另一搜貨船的船長,昨天他就摔船出海了,一行八個人,去東瀛的近海走一批貨,貨裏藏著真家夥,是渤海的崛起新銳顧老六要的,催的很急,給加了三成的價錢。
這趟線都已經跑的爛熟了,所以付輝也沒太在意,這次雖然利潤比平時跑貨要高不少,但也是正常情況,沒太當回事,卻不想,果真出了事。
“草!報出你的位置,我們馬上過去。”
付輝當時就急了,直接跑向船尾去找大恒,馬上讓他調轉方向,直奔去東瀛的航線。
“北緯38.42.經緯98.78,快來,北海兩個船,把我們圍了!快來!快來!”
阿明說著說著就掛了,臨掛前,付輝仿佛聽到了電話中的槍響!
張銳和一眾兄弟都跑向了船尾,“怎麼回事?”
付輝把經緯度傳輸給了大恒,焦急的看了看腕上的航向專用表,“娘的,離的還挺遠,起碼得一個半小時才能到。”
“銳哥,我那搜貨船被北海的人劫了,剛才我在電話裏聽到了槍響,接著阿明就掛了電話!草!”
付輝走貨走了這麼多年,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公海裏,但凡是有劫船的都是有預謀,有選地的,而且他們知道貨船上的貨不正常,不敢報海警,隻能坐以待斃,或者困獸之鬥,最終的結局,定是投降,誰也不至於為走趟貨把命給搭上,要知道在公海裏丟下船幾個人喂鯊魚可不是什麼蹊蹺事,沒人敢觸這個眉頭。
“一個半小時?確定是北海的?”
張銳臉色凝重,單手拍在船艙沿上,五指擰的泛白,“不能再快了嗎?”
“沒法快啊,咱這船最快就是一百二,那裏有三百多海裏,這又不是賽艇。估計等咱去了,黃花菜都涼了,到時候人家估計都回北海了。”
付輝急的直咧嘴,要知道那批貨可是價值上千萬,自己要是丟了可得自己補上,這他媽用啥補啊?顧老六那邊定是不會輕饒了自己。
“他敢!北海的黑山都讓我製了,還弄不了它個嘍囉?”
張銳一把推開了大恒,看了眼經緯度位置,將馬達提到了最大,猛烈的轟鳴聲穿破空蕩的大海全力進發,但即使這樣,貨船終究是有極限的,它並沒有插上翅膀,加到底也就是那麼快,誰開都一樣。
!!!
渤海公海區域北緯38.42.經緯98.78。
阿明的貨船飄蕩在海中,已經關了發動機,七八個人雙手抱頭蹲在船甲板上,船兩側漂著兩艘比貨船小一點的漁船,上麵掛著北海港口特有的藍色旗幟,隨著海風迎風飄蕩,特別眨眼,而兩個船上一共衝下了近二十個人,手持長刀,短槍,一個個凶神惡煞,穿著質地粗糙的皮大衣,厚厚的棉靴,基本都留著卷胡,蓬鬆的頭發亂糟糟的露著數不盡的頭皮屑,黑黝的皮膚被陽光直曬,為首的是個小個子,戴著一頂棉帽,用七十公分長的刀麵拍打著阿明的臉頰,流露出讓人煩惡的笑聲,“咋地,不跑了?破雞巴船還挺溜,害老子追了你十幾裏。”
說罷,一腳就踹在了蹲地上阿明的臉上,他整個人直接被仰翻出去,腦袋磕在甲板上,咣當一聲,腦袋就破了,鮮血直流,鼻骨也被踹斷了,鼻血止不住,弄的滿臉都是,看起來嚇人極了。
為首的吩咐手下幾個弟兄去查看了貨,果真跟情報說的一樣,性~生活用品的集裝箱中夾帶著不少走~私貨,槍類多達五六種,都是東瀛流出來的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