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老大,我可能去不了了。”
顧老六故意扯著長腔說道,“被人給困住了,走不開。”
“我草,誰啊?還有這麼大能耐把你顧老六給困了?哪呢?”
荊康沒太在意顧老六的話,開玩笑說道,“你個老小子是不是上次贏了錢不想來了?一人輸你輛奔馳,你很爽,是吧?”
呼!
老六把電話調了揚聲器,對著手機嚷道,“讓困我的人跟你說吧。”
說罷,將手機遞給張銳,似笑非笑的說道,“諾,你不是認識嗎?跟康哥講講你的想法。”
張銳倒沒有任何拘謹,真的就接過了電話,雖然他未見過荊康,更沒有說過話,但張銳感覺,他們兩人應該屬於比較投脾氣那種,反正中間有田青扯著,能出啥事?再說了,事情已經至此,就沒了退路,就該一條路走到黑,遇佛殺佛,遇神殺神,即便是跟荊康鬧翻了,該出手也得出手,否則港口的事就別想了。
張銳就是這樣,不出手則已,一旦他涉及其中,就必須弄出個子醜寅卯來,不然覺都睡不好,飯都吃不進。
“喂!”
張銳沉聲說道。
“你誰啊?敢動顧老六的場子?”
荊康沒想到真有人困了老六,當時臉就拉下來了,語氣有些僵,悶聲問道。
“張銳。”
“誰?”
荊康有些懵,這人挺酷啊,一個字一個字的崩,哪路神仙?
不過就是再大的神仙,來了我龍居,也得盤著,“你再說一遍。”
“渤海區張銳。”
“張銳?”
荊康聽了,倒吸一口涼氣,但依然沒敢去想,電話裏的是自己前兩天去鴻雲大廈幫的那個張銳,“哪個張銳?幹啥的?來龍居幹啥?”
張銳聽了不再墨跡,換了個姿勢,嚷道,“我跟田青是朋友,前幾天我在拘留所,你不是還跑到市裏幫我了嗎?怎麼?康哥,貴人多忘事啊?哈哈。”
“噢噢,真是你啊。我剛才想到了,但沒敢認。”
荊康當時就笑了,說道,“你這剛放出來就又胡作非為啊?哈哈,到我龍居地盤咋不來找我,沒帶田青來嗎?”
“噢,我來送一批貨,結果碰上不給錢的了,你說我該不該弄他?”
張銳知道這麼重大的貨,荊康肯定參與了,但即使這樣,他也要堅定自己的立場,不能慣這幫人毛病,仗著自己是地頭蛇,各種坑蒙,以後別人還怎麼幹?走槍本身就是巨暴力的買賣,可他們連一點運輸費都要克扣,還有什麼道義可言?
想到此,張銳都開始懷疑荊康去市裏幫自己的動機了,他不是欠田青一個大人情就是想通過這件事把自己的關係和勢力滲透到市裏,依托鴻雲社的本地能量,為他開辟新路。
誰都不是傻子,這年頭出動人馬,不是為名就是為利,油費這麼高,人工這麼貴,還他媽沒事還瞎轉悠?
“老六不給你錢了?我草,我當什麼事呢?多少?讓他拿。雙倍拿。草!把電話給他,什麼玩意,老子最見不得這種賺蠅頭小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