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攢動,曉芙不敢亂跑,漫步在密集的街市上,此刻的她特別難過,孤獨的發慌。
手裏的手機已經攥出了汗水,她將通訊錄翻了幾遍,卻不知該打給誰。
駐足在街口,遙望著周身來來往往的人,最後還是打給了張銳。
此時的張銳已經到達了寶島台灣,正率領著船隻和隊伍休整,手機剛來信號,曉芙的電話就來了。
“銳,你在哪?”
曉芙的聲音很無力,就像是得了一場大病一般,整個喉嚨都變得沙啞了。
“曉芙,我在台灣了。你呢?怎麼樣了?”
張銳一路上一直很牽掛曉芙,她獨自回北海,肯定會遭遇不公對待,她想的那麼完美,但所碰撞到的現實肯定不是她所想的。
“我......我在北海。”
曉芙支支唔唔的,什麼都說不出,鼻腔漫過一股酸楚,淚水瞬間便決堤將眼眸覆蓋了。
“你怎麼了?別哭啊,曉芙。”
張銳一聽也急了,兄弟們都去海港邊上逛小攤買補給了,張銳卻站在堤壩邊上,任海風吹打著,雙腿如灌了鉛塊一樣,難以挪動。
“我......沒事。”
曉芙不想給張銳添亂,他已人在台灣,什麼事都幫不上忙,自己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說罷,曉芙就要掛電話。
張銳卻厲聲嚷道,“你等會。是不是你老爹和陸大維合夥欺負你了?這個狗東西,媽的,真他娘的不是玩意。”
呼!
張銳上次在渤海被陸大維那麼暗算,他都沒說啥,對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但別再招惹曉芙,如果他還是執迷不悟,那張銳是絕對不會繞過他的。
“哎呀,算了,算了。”
曉芙哪還有心思聽張銳罵,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渤海那邊一切都停了,自己現在等於完全被老爸控製,雖然是跑離了他公司,但自己除了卡上還有僅有的幾千塊錢,什麼都沒了,哪裏也去不了,最終還是要回歸他那裏。
老畢清楚,曉芙早晚還是會乖乖回來的。
“算什麼啊,你這樣,直接打車去北海機場,我讓人在網上給你訂票,你到了那直接用身份證領登機牌,來高雄,我等你。”
轟!
張銳已經很久沒這麼淩厲的決斷一件事了,現在曉芙走投無路,張銳清楚,她就是再強大,再女強人,也是老畢嗬護下長大的女孩,現在老畢把財政大權一收,曉芙照樣是寸步難行,別人誰都幫不上,隻有自己。
說實話,聽到這句話,曉芙特別感動,那一瞬,真的是徹底被張銳征服了,那種霸氣,強勢,爺們情操,真是讓落魄的曉芙深深的眷戀。
或許,兩個人在一起有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能給她,一個完全依靠的肩膀,哪怕隻是一個瞬間,這便足夠值得女人為你傾覆一生來投!
曉芙雖然感動,但她知道,這樣會給張銳帶來很多不便。
“算了吧,還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終究是我父親。”
曉芙難為情的說道。
“怎麼躲不了?為什麼要躲啊?你父親這麼做,絕對有不得已而為之的難言之隱,但任何難言都無法成為強加在你感情世界,終生大事上的理由。聽我的,先來我這,到時候跟我一起到北海,我把事情調查清楚,那個陸大維,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
張銳動了氣的話,可不是誰都能惹的,錦州的傭兵混混都幹跑了,別說一個區區的陸大維了。
“可是......我不會耽誤你什麼啊。”
聽了張銳大包大攬的話,曉芙心裏平靜了好多,有一個海一樣無邊的男人,作為依靠,對於女人來講,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啊,什麼都不用考慮,什麼都不用想,真是舒服。
“磨嘰什麼,麻利的打車去機場,我現在就找人給你買票。”
張銳說著就掛掉了,他看了下表,從北海過來,應該用不了四個小時,待會買完補給,帶大家去附近的廟會逛逛,拜拜佛,祈福一下,畢竟下一站靠岸就是夏威夷了,這期間海線非常長,發生什麼事都有可能,該拜的還是要拜。
!!!
趙娜坐著賓利一路來到西一區,一處新建的古樸建築群大院,整個院門按照省級博物館的造型,一比一的比例建造,門口的兩尊石獅,一公一母,母的踩著一頭小獅,足有兩人高,三噸重,特別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