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映水驀然苦笑道:“是啊,很不健康的飲酒方式,也許是因為我還有一種不健康的感情方式,那我想問問藍大醫生,我這樣不健康的人,還能活多久?”
像是嘲諷一般的笑著,洛映水再次仰頭灌了下去,直到三四個酒瓶都見了底,洛映水才軟綿綿的趴在桌上呢喃著:“不健康……你才不健康……”
臉上的酡紅,讓她看起來更帶著讓人沉迷的誘惑,藍墨看著她的樣子,上前將她打橫抱起,洛映水則是順勢攬上了他的脖頸,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呼吸帶著陣陣熱氣在藍墨的頸部流動著,他的心裏卻很清楚,這一次,他又扮演了南宮寒野的角色。
走出餐廳大門,洛映水卻掙紮著從藍墨的懷裏出來,搖搖晃晃的站在藍墨跟前傻乎乎的笑著,下一秒便猛的側身到一邊猛吐起來。
藍墨一把撈住她的身子,直到洛映水再也吐不出來,將她扶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道:“你好好坐在這裏,我去把車開過來。”
看著他的背影,洛映水仿佛看到了南宮寒野,下意識的想要抓住他,卻看著他快速的遠去。
“不要走!”洛映水慌亂的撲了過去,卻是重重的跌在了地上,藍墨聽到她的喊聲,回過頭,洛映水已經趴在了地上,雙目含淚,卑微的乞求。
“洛映水!你給我起來!你就一定要為了那個人讓自己活得這麼一文不值嗎?”一向溫柔的藍墨,此時情緒失控的將洛映水拉了起來,對著她吼道,不管她對旁人有多少驕傲和自信,隻要麵對的是南宮寒野,她所有的一切都會盡數破碎,包括她對南宮寒野抱有的無數幻想。
隻是她卻搖搖晃晃的站在原地,任憑藍墨的眼中有如何的憤怒,她也完全看不到。
將她送到家,洛映水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安靜的睡了過去,藍墨動作輕柔的替她拉上了被子,轉身離開時,看到她眼角滑落下兩道淚痕。
藍墨伸手拭去,站起身,目光複雜的走出了房間。
洛映水,若是你的眼淚是為我,那該多好。
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洛映水的頭還昏脹著,本來就感冒了,加上醉酒,更是難受得像要炸開了一般。
搖搖晃晃的倒了杯水喝了下去,才緩過來一些,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洛映水蜷縮起身子才發現膝蓋處貼上了一小片紗布,想來應該是喝多了摔傷的,而這紗布也應該是藍墨替她貼上的。
感覺沒有那麼難受了,洛映水才起身走到儲物櫃旁,拉開了抽屜,將一個戒指盒拿了出來,裏麵安靜的躺著她撿回來的戒指。
小心翼翼的將戒指擦拭幹淨,再重新放回了盒子裏,換了身衣服,洛映水便將戒指盒放進了包包,打車去了城郊。
時至初夏,前兩天的那場大雨,讓空氣都清新了許多,洛映水一身鵝黃色的連衣裙,倒也顯得與這青山相襯。
山腰處,洛映水走到一棵樹下,纖細白皙的手在樹根處刨了一個不算大的坑洞,從包裏將戒指盒拿了出來,放了下去。
站起身時,洛映水吸了吸鼻子,強忍住流淚的衝動呢喃道:“以後,我洛映水不會再為你流淚,也不會再糾纏你了,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