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軍權嗎?
秦小白搖了搖頭,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笑傲和血殺僅僅隻是為了爭奪軍權而翻臉,恐怕是小題大做。因為這場戰爭一結束,所有人的軍權都會被大酋長給解除,不再擔任司馬、軍司馬,軍隊也會解散。所以似乎沒有為了這個而鬥個你死我亡的必要。
秦小白正思索間,議事大堂內又起了新的變化。
笑傲的信使大急於。血殺給笑傲戴上的三個大罪名,一個比一個重。
第一個是:胡亂指揮,讓血殺軍團在鷹手礦區死守三天,陷入隨時可能覆沒之境,笑傲這個司馬當的不合格,需要撤職換人。第二個是:假如第一個罪名不成立,笑傲並不是胡亂指揮,而是有意這麼做,那麼他必定就是故意陷害同僚,致同僚於死地。第三個:陷害同僚的背後,極大的可能性隱藏著結黨營私,欲圖謀反的可怕意圖。
對於周水城NPC酋長、大臣們來說,“謀反”是絕對不可饒恕的大罪,危及了他們的統治地位和生命。NPC們可不是木頭人,可以讓玩家隨意擺弄,一些出色NPC的能力甚至超越絕大部分玩家。
笑傲的信使出了一身冷汗,他也是個聰明人,否則也不會被笑傲派來執行這樣重大的任務。
這三個罪名一環扣一環,反向重疊。精雕細琢。凶狠無比。第一個罪名還好說一點,僅僅隻是司馬當的不合格。但是後麵的兩個罪名無論如何必須摘掉,否則笑傲最輕地懲罰恐怕也要被開除出燕國地貴族籍。但是要摘掉後麵的兩個罪名,則又被迫陷入第一個罪名。
兩權相害取其輕。
笑傲的信使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主意,隻能避重就輕。把後麵兩個罪名避掉,再把前麵的一個罪名盡量混淆忽略掉,全力保住笑傲的司馬之職。
他連忙道:“笑傲司馬絕對沒有陷害血殺、結黨營私、獨斷專權的想法。他一心隻是想要擊敗山戎,才派血殺軍團在鷹手礦區守上三天。至於鷹手礦區的地理。笑傲司馬從來沒有去過,對哪裏地情況是根本不知情。他根本並不知道鷹手礦區有很多岔道,怎麼會有在鷹手礦區陷害血殺軍司馬的想法呢?還請諸位大人明察。笑傲司馬對周水部落絕對是忠誠的。”
大堂內,眾臣們又開始點頭起來。“說的似乎有理啊!”“笑傲對鷹手礦區的情況並不知情,說他有意陷害同僚,恐怕證據並不充分。”“看來情況有些複雜啊!”
血殺的信使冷笑,顯然是知道笑傲的信使要避重就輕。否認後麵地兩個大罪。先接下前麵地一個小罪。他樂的送上一程,道:“這麼說來,就是承認了笑傲不懂裝懂胡亂指揮軍團作戰。這同樣是一個主帥不該犯的錯誤,應當以予擱職處理,換更適合的人擔任司馬大統帥。”
笑傲的信使心中也暗籲了一口氣,終於把後麵的兩個罪擺脫了。現在要做的是混淆第一個“胡亂指揮”的罪名了。他臉上露出一副冤屈的苦臉道:“這這從何說起啊。笑傲司馬讓血殺擔任先鋒,就是讓血殺獨立作戰,他隻是下達了堅守三天地命令。至於血殺能不能做到堅守三天,怎麼又歸結到笑傲不懂指揮上?這是血殺的作戰能力有問題,不是笑傲司馬的問題。”
血殺的信使哼了哼,不經意道:“我軍為什麼不能在鷹手礦區堅守三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笑傲扣下了我軍的補給,我力戰之後無工具、紅藥、箭矢、軍械可用。否則多少還能支撐到明天。不用今天下午就從鷹手礦區撤下來。”
笑傲地信使立刻精神一振。大聲道,“胡說。笑傲司馬從來沒有克扣過你們地補給。你們的補給不力,那是後勤軍團地問題,這怎麼能怪到笑傲的頭上。”
“不對,是笑傲司馬扣押了補給!”
“胡說,補給完全是後勤軍團在負責。我老大什麼時候插手過後勤的事?要追查責任也該追查後勤軍團的呃。”
笑傲的信使大聲駁斥道。一開始他還非常興奮,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反駁血殺的信使的理由,推卸掉責任的突破口,不過他說著說著,聲音忽然陡然小了下去。
因為他想到一個極其可怕的問題,不知不覺中,他中計了!把一個不該得罪的人給得罪了。他心中無比的懊悔,血殺的人怎麼這麼陰險,繞了一個彎子還是把他給坑了。
笑傲的信使朝秦小白看過去。
整個大堂內靜悄悄毫無聲音,目光已經從兩位信使,轉移到坐在席位最末的軍司馬秦小白身上。秦小白負責後勤軍團,這後勤要是出了問題,不找他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