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劉源靜靜的躺在床上,思考著和蔣介石發生的一切,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他隻知道自己這樣做,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同時對兩黨,對黃埔絕對是有益無害的。
宿舍並不是後世那種八人間,而是類似於大通鋪的存在,幾個人窩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排,然後各種腳氣橫行,各種咬牙的聲音沸騰,時而還會冒出幾句,熱血沸騰的夢話,這讓劉源感覺原來這群流氓很可愛,起碼睡覺的時候是。
劉源躺了半天睡不著,翻了翻身,卻看見蔣先雲等著一對閃光的眼睛很是好奇的看著他。
“怎麼了,巫山,這麼晚還不睡?”劉源小聲的在蔣先雲耳邊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是,你在想什麼?”蔣先雲同樣小聲的問道。
“我在想。。。”劉源剛要說話的時候,宿舍的門吱吱推開了,蔣先雲下意識的就要起床,叫大家一起起來,但是卻被劉源拉住了。
因為劉源認識那雙鋥亮的皮靴,因為這雙皮靴他見過,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顯眼,是他,額頭已將開始謝頂,就是他最好的標誌。
蔣先雲一臉疑惑的看著仿佛早就知道的劉源,而劉源也給了它一個放心等會給你答案的表情。
不錯來的人是蔣介石,隻見他在黑暗下輕車熟路的走到了窗前,看了看沒有關緊的窗戶,使勁拉了拉,不敢大力氣,生怕吵醒那些正在熟睡的孩子,還不時遙遙頭,嘴裏喃喃的說些什麼。
接著又小心翼翼的走到他們的窗前,路上的鞋子、桌子統統不能擋著他,因為他能輕易躲開每一個障礙物,他們的宿舍就如同自己的後花園一樣。
他來到了床頭的最左邊,這個家夥睡覺很不老實,不子被子早就扔到地上,而旁邊的兄弟也讓他狠狠地抱著胳膊,嘴裏流著口水,撒了同床一身。
月光下,可以看的非常清楚,平常很是嚴肅的校長,竟然笑著彎下身,撿起被子,給那個睡覺不老實的同學蓋上。
接著就是往挨個巡視,不是給那些睡覺不老實的人蓋好被子,就是衝著白天拚命訓練,晚上睡的死死地家夥們微笑,蔣先雲能看出來,校長的笑是發自內心的。
就這樣一直默默的看到校長走到他們的床頭,“校長,你辛苦了。”蔣先雲再怎麼有才,他也還很年輕,是個孩子,離家這個遠,平常有劉源照顧,但是那是兄弟之情,而今天第一次重溫父親般的溫情,怎能不掉淚。
“怎麼不說我這個校長獨裁了。”蔣介石不像往日那麼嚴肅,而是和蔣先雲開起來玩笑。
這下更讓蔣先雲控製不了嚴重的淚水,“校長我錯了,我不該錯怪你,長輩給孩子安排事情怎麼會有錯。”
“哭什麼,大男人,別把其他人吵醒了,讓他們看見多丟人,快睡覺吧,明天還要睡覺呢。”蔣介石拍拍蔣先雲的額頭安慰著說道。
“我不,阿叔,你要原諒我,我才睡覺。”一向很是臭屁和蔣介石上不來的蔣先雲竟然第一次叫了一聲叔叔,這讓蔣介石很是高興。
“傻孩子,叔叔怎麼會怪你,你們還年輕,不懂事,好了睡覺吧,記住在軍中要叫校長,以後不要叫叔叔了,睡覺吧。”蔣介石嘴裏說不要叫叔叔了,但是心裏不知道有多滿意。
看著蔣先雲微笑著閉上眼睛,甜甜的像個孩子,蔣介石就很高興,這個族侄和自己的關係竟然有所改善。
“嗯,我說的話對他管用,對你就不管用嗎?”蔣介石一臉嚴肅的看著對著自己傻笑的劉源說道。
“學生,在替老師高興,您和巫山的關係終於得到緩和,可喜可賀。”劉源在被窩裏,調皮的說道。
“快睡覺,哪有那麼多事,要是在讓我看見你大晚上不睡覺就罰你出去跑圈。”蔣介石用手指指了指劉源的額頭,然後繼續往前走去,他還有看的學生,時間也許很長,也許很短,因為劉源已經沒有時間概念了,一直等蔣介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