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炳是直係的一員猛將,廣州起義的時候曾經在黃興手下當過兵,是敢死隊的一員,所以能將唐生智的第七軍打的屁滾尿流,也不足為奇。
夜雨仍在繼續,安仁剛剛經過戰鬥,顯得格外安靜,陣地中有稀落的燈光,風雨中除了哨塔上有人站崗之外,其他的人都躲在屋子裏睡覺,這麼大的雨,行軍都已經成為一種問題,除了直係,誰們能在雨中打仗呢?
遙想當年,第一次直奉大戰,東北軍如此優秀的裝備,照樣被直係打的屁滾尿流,而今天遇到廣州革命軍第八軍,照樣是一點壓力都沒有,正麵接觸,連十分鍾都沒有,就徹底崩潰了。
站在一棵大樹下的聶榮臻,對照著地圖尋找著薄弱地點,不停搖搖頭,“該死的唐生智,該死的第八軍,這不是白白把工事送給人家嘛?自己挖坑自己往裏跳。”
“師長,您看這條路,是他們退出出自己毀掉的,我們可以悄悄的在這裏進去,幹掉他們的哨兵,然後用刺刀,把他們全部消滅在雨夜中。這樣還不用浪費我們寶貴的子彈。”曹淵指著不遠處的豁口,對著坐在一旁似乎在發呆的劉源說道。
“就怕此中有詐,你看這安仁四周,兩麵高山,還有一麵有林子,如果我是謝文炳,必在周遭三處藏兵,隻要我們紮進去,就如同入甕之鱉,三萬人圍住我們一萬人,我們必敗。”杜聿明在地圖上指了指說道。
看到眾人似乎有點氣餒的樣子,劉源回過神來說道,“光亭,多慮了,我們三師秘密入湘,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就算消息走失了,誰能料到三師如此飛速到達戰場呢,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趕到安仁呢。”
“師長說的對,這個謝文炳我聽說過,打仗很猛,但是沒有什麼謀略,不然按照他的資曆,早就是一方大員了,何必給人家鞍前馬後。”李二牛作為劉源身邊最早的老人,現在已經開始參與戰事的討論,因為在劉源身邊呆的久了,他也感覺到,自己的長官是辦大事的人,自己如果不長進的話,長官早晚有一天會丟下自己的,這不是感情能決定的。
“哎呦呦,好你你個李二牛,士別三日,果真當刮目相看,沒想到我們的衛士長已經從人的性格來分析打仗了,不錯有進步。”胡宗南的話不多,但是每逢劉源不在的時候,他便如同定海神針一樣牢固,不過劉源在的時候,他話並不多,不是他不愛說,而是沒有那個必要。
“就這麼辦,先幹掉他們的哨兵,然後用刺刀解決他們,不過如果被發現了,立即把信號彈發出去,強攻。”劉源收起地圖,“我答應過校長,不能親自上火線指揮了,諸君注意安全。”
關麟征手裏拿著步槍,帶著鋼盔,在劉源的胸膛錘了一下,“你都是副軍長了,還讓你去拿著刺刀拚命,這說出去還不讓cp笑死我們。”
“上校同誌,請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帶有如此大規模的打擊麵。”曹淵家裏貧窮,所以身體難免很瘦削,讓人感覺很好欺負。但東征一路走來,身為一名黨代表的曹淵,身先士卒,給黃埔,給革命軍都留下了他硬漢的形象。
“好吧,我說老曹,你該喝人家老聶學學,你看人家就沒你那麼多意見。”杜聿明一邊整理裝備,給手裏的勃朗寧換上子彈,還不忘調侃曹淵兩句。
曹淵是個日常中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但是到了三師之後,發現沒用多長時間,自己就被帶壞了,這群流氓在士兵麵前的嚴肅完全是裝的,在指揮部裏勾肩搭背,侃八卦,聊美女,哪裏有一點革命軍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