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等我回去,得地教訓陳強一頓,他這樣搞,不就是變相的將軍隊分成派係嗎?”劉源說不出現在的感覺,明明知道陳強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是自己還是希望黃埔的同學能圍繞在自己身邊,這樣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一些事情。
“軍隊分派係,這個從中山先生時代就有了,想抹去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們不這樣做,別人也會把我們自動歸類的,這也沒有辦法。”胡宗南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了震天的炮響。
“轟。轟。”劉源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震動,炮彈如同雨點一樣打在陣地上,在這以前,劉源從來沒有想到遇到過這種情況,軍閥一般都比較窮,有幾挺機槍就不錯了,這陣勢的炮擊還從來沒有見過。
幾個有經驗的老兵,躲在放炮洞裏,聽著炮彈的聲音,“操了,吳佩孚真他媽有錢,七十五毫米的野炮,起碼有十幾門,這是要上天啊,幸好我們挖好了防空洞。”
老兵在一旁叨咕,班長則不忘記踹新兵兩腳,告訴他們安心呆著就是了,在放炮洞裏,絲毫不用擔心敵人的炮火。
劉源問道旁邊的一個班長,“電話線接過來了嗎?”
“師長,您放心,最多還有五分鍾,電話線就能接上。”
就在這個時候,新一輪的炮擊開始了,這一次搖晃的感覺更加明顯,放炮洞的洞土積了厚厚的一層。
“麻痹,起碼有一百二十毫米了,謝文炳這是要玩命啊。”此處剛剛經過炮擊,劉源探出頭,看了看外麵,地表的碉堡、牆麵早就讓火炮給轟平了,看著地上散落的四肢和內髒,劉源知道剛才受到損傷肯定很大。
“給我接指揮部。”劉源不急不緩的說道。
“啊!是!是!”接線員先是一愣,這個時候師長怎麼不在指揮部,難道師長又上前線了,趕緊將電話接通。
“輔國,你怎麼又跑到前線去了,你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我要向軍事委員會指控你。”聶榮臻就像是發怒的獅子,咆哮的聲音讓整個放炮洞都能聽見。
劉源把耳朵離話筒遠遠的,“我的黨代表,您就別生氣了,我在前線不是能更好的指揮戰鬥嗎?”
“我告訴你劉源,我以黨代表的身份命令你,馬上給我回來,不然我將馬上代替你行使軍事指揮權。”聶榮臻怒吼道。
“老聶,沒有我同意,三師你一個人都指揮不動,還有我才是最高軍事指揮官,我聽著,我以國民革命軍第一軍副軍長的名義,命令你,立刻組織炮兵,測繪對方炮兵陣地,在地方炮擊第一刻,給我炮擊對方炮擊陣地。”
“好你個劉源,我會保留向軍委會控訴你的權利的,炮兵,還他媽冷著,趕快給我去準備啊。”
“是!是!”炮兵營營長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心想,這黨代表就是不如師長氣量大,亂發火。
“師長,您威武,他們cp憑什麼衝著咱們國民黨亂發火啊。”一個班長跑到劉源身邊。
“滾一邊去,”胡宗南踹了這個班長一腳,以前這也是他帶的兵,“輔國,可別和老聶鬧矛盾,他就是嘴硬,你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還是要在任性一次,以後等我當了軍長,就沒有上火線的機會了,今天我要生擒謝文炳,讓他跪下叫爺爺。”
“對,叫爺爺。”幾個小兵跟著笑著說道。
胡宗南還要阻攔一下,但是卻被劉源阻攔住了。劉源在胡宗南耳邊小聲說道。
大哥,讓我任性最後一次。
“哎,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兄弟。”胡宗南從一個士兵手裏接過槍,你說過,我們國民黨的軍官也不怕死,今天兄弟就在陪你熱血一次。
“不是在熱血一次,要把這種熱血延續下去。”劉源擦了擦手裏的莫幹納辛,老兄弟還就沒見血了吧。
“師長,敵人學著我們踩著炮點上來了,怎麼辦啊。”一個年輕的班長從觀察口跑回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