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其他部隊,張靈甫的偵察營作為目前三師戰鬥力最強的作戰單位,竟然被安排在後方。
之所以是說後方,這是士兵們自己說的,其他幾個團,呈扇形守衛著牛行車站,而偏偏自己和偵察營被安排在贛江邊上,遙望古老的南昌城牆,還帶著一絲硝煙的氣息。
如果是徐誌摩的話,張靈甫肯定會長歎一聲,“贛水牆邊舊時月,夜深還過女牆來。”可偏偏張靈甫是軍人,而且還是軍人中的大老粗,張靈甫對著城牆想了半天也沒有吟出一句話,反而王耀武詩興大發,“啊,城牆啊,都是嘴,美女啊,露大腿。”
王耀武說完之後,一群士兵都嘿嘿大笑起來,“好詩,好詩。果然是在軍校讀過書的後生,就是有才”幾個家夥一臉淫笑的說道。
“讓你們多讀書,就是聽,到時候咱們也和咱師長一樣,寫本小說,賣到國外去,也耍吧耍吧。”王耀武從老兵口袋裏搶過一包煙,先拿出一支遞給張靈甫。
“學長,您先來,您先來。”一臉諂媚,那裏還有一絲往日的傲氣,看來在偵察營手教育程度比較高。
張靈甫不單單接過了王耀武遞過來的煙,就連王耀武手裏的都給搶了過來,一臉懷念的聞了聞。
王耀武立馬就不樂意了,“學長,您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你親學弟啊,您怎麼能這樣對我。”
“閉嘴,你真以為咱們在後方享樂了,咱們他媽的在執行任務。”張靈甫訓斥王耀武說道。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王耀武聽了張靈甫的話立馬老實了,可是還是有點不滿的問道,“學長,這他媽的窩在後方,算哪門子執行任務。你看看咱走時候那幾個同學的得意勁,真他媽氣人。”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就是去高地上瞻仰了老大的風采一眼,結果就入了參謀長法眼,兩個人叨咕一陣,就給我們找了這麼個任務,還讓咱們在蒿草裏趴著。怪我,我不該瞎逛啊。”張靈甫很是無奈的說道。
“哎,趴在蒿草裏算什麼,關鍵是這蚊子,沒完沒了的,我猜你肯定是幹了什麼壞事,老大懲罰你。”王耀武一邊懷疑著說道,一邊偷偷拿出一瓶花露水,遞給張靈甫,“學長,這是我準備送給學妹的,結果今晚用上了,很香的哦。”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叫營長,叫營長,你天天叫什麼學長,你以為在學校了,還有這個花露水我沒收了,下不為例。”說完張靈甫打開了一點,抹在身上,不錯,蚊子果然少了很多。
“營長,營長,有鬼,有鬼。”一個老兵嚇得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閉嘴,”張靈甫讓士兵都趴在蒿草裏,借著月光打量著老兵所指向的城牆。
果然影影綽綽有人影出現,如果膽小的話,肯定會誤會成鬼神,可是這鬼神也太多了。雖然天黑的厲害,但是起碼也有一千多人。
“草,夜渡贛江,無聲夜襲,真他媽刺激,有機會我一定我會會對方的指揮官。”王耀武傲氣的性子又來了,開始意淫自己指揮部隊作戰的場景。
“王耀武。”張靈甫突然嚴肅的叫到。
“到!”王耀武也回過神來,小聲說道。
“你馬上去指揮部告訴師長,敵人從城牆上下來,人數大約有一千多人,沒有重武器,準備渡過贛江,讓師長做好準備。”張靈甫吩咐說道。
“是,”王耀武敬了軍禮,轉眼就消失在蒿草中。
士兵們大多數都已經睡著了,指揮部的燈火依然亮著,劉源和左權兩個人一人一個小馬紮,默默抽著煙,幾個團長早就趴在桌子上胡天海地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