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我們現在在蒿草蕩裏敵人沒有發現我們,你要是開槍了,沒準對麵就能找到我們,我們發起攻擊的突然性就消失的一幹二淨。我們要麼不打,要麼突然占領江邊,並迅速構建陣地,大家跟我來,看對麵煙頭數量似乎人不少啊。”老團長帶著部隊就向著張靈甫的位置走去。
距離越來越近,而行軍的都是精銳,雖然不足一百米,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老團長終於能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況,對麵大概有五十個人左右,而且有十幾個抽煙的,一時間老團長有了一種消滅對方的衝動。
三十米,老團長甚至能聽見對麵的說笑聲,無恥荒誕的黃段子,原來這些自詡革命軍的隊伍也有這種愛好。
十五米,老團長甚至能看清楚對麵為首的年輕軍官,再次拿出一根煙,還有打火機,隻是打火機為什麼不去點煙,反而點地上的蒿草。
“草,趕緊跟老子一起撤”老團長大罵一聲,他終於知道了剛才的味道是什麼,是汽油,這種隻有在總指揮小車裏才聞到過的味道,如今卻成了一道催命符。
漫天的火焰在燃燒,甚至還有滾滾的爆炸聲,隱藏著兩千人的蒿草蕩瞬間成為人間地獄,不停的有士兵成為火人一般的存在,然後就是嚎叫聲。
“不同於年輕的士兵們,老團長瞬間彎下腰,他知道站的越高空氣中氧氣越少,人也越難過,為了生存,老團長果然賣掉了自己昔日的戰友,在一陣奔後他來到了河邊。
管不了那麼多,撲通一聲跳進水中,結果“還沒有遊兩下,就被繩子套住,抓住自己的是一個年輕的軍官,剛才就是他放的火,那麼邪惡的如同魔鬼般的表情,自己永遠不會忘記。
“王元義手下怎麼會有你這種廢物?”張靈甫奇怪的對老班長問道。
“魔鬼,不要過來,你是魔鬼,我的兵死了那麼多,都是你一把火燒死的,你不是人。你把我也殺了吧。”老團長不停的嚎叫,也不回到張靈甫問題,這讓張靈甫很蛋痛。
“草,這貨瘋了,放了他吧。”王耀武有點不忍心,他雖然很狂傲,但是內心卻很善良,所以這種殘忍的事情卻做不出來。
張靈甫卻不這樣,他從懷裏掏出匕首,“噗嗤”就給了老團長一刀,一聲嚎叫後,老班長的眼神明顯多了一點神采,張靈甫緊跟著說,“你先別著急死,先看看你的兵是怎麼死的。”
“你不是人,你會遭報應的。”老班長閉上眼,不忍心去看自己的士兵慘死,盡管剛才自己還當逃兵,但是他有勇氣自己逃跑,但是沒有勇氣看他們死。
“報應,我不相信什麼報應,如果上天真的那麼靈,就派十倍於我的敵人包圍我,告訴你,就算天真的這麼做了,我照應能突圍出去。老東西。”張靈甫添了一口匕首上的血說道。
年輕的團長並沒有向老團長一樣無恥的逃跑,而是組織起將近一半的部隊,向岸上進攻,但是卻不時踩上地雷,不停有人倒下,士氣不停的跌落,當衝出蒿草蕩的時候,一條壕溝出現在他們視野中,裏麵密密麻麻的都是士兵,而自己的老團長,就無辜的站在戰壕之上,被赤條條的脫光了衣服,眼神沒有一點神采,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嘴裏不停的嚎叫著---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