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縣縣長的辦公大樓裏,三師的指揮官們依然在探討著什麼,薛嶽一個人,放下手中的煙,在人群中組織著自己的語言。
按道理來說,像薛嶽這種其他師的團長,在三師是沒有發言權的,而且他們的師長在最緊要的關頭,竟然選擇了逃跑,這更讓三師的熱血漢子們看不起。
但是大家不知道師長為什麼這麼尊重這個漢子,從整訓的時候,就對他關照有加,還幾次邀請他來三師,但是都被他拒絕了,在大家眼裏,這明顯是個不識時務的家夥。
所以當他站出來的時候,大家都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杜聿明更是一臉玩味的看著這個家夥,當年征詢的時候,他可是見識到了這個家夥的才華。
薛嶽看了看劉源,見劉源並沒有阻止自己,便走到屋子中央說道。
北伐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們已經打下了湖南、湖北,四川公開支持我們,福建也在我們手裏,顯然江西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拿下南昌則是擁有江西的重中之重。
本來我們黃埔軍南征北戰一路勢如破竹,大有橫掃寰宇之勢,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孫傳芳自己沒有多少本事,但是手下能人不少,武器精良不說,而且不少人忠心,奸詐。
這讓我的北伐困難重重,就拿南昌城來說,我們在這裏損失了多少人,第七軍程潛軍長損兵折將,第一軍第一師更是損失慘重,如今貴三師也是這樣。
不單單是這樣,在其他的地方,校長的攻勢也很不明顯,因為校長的命令已經不管用了,很多軍長、師長有了自己的私心,打仗知道保存實力了,知道逡巡不前了。雖然我們一路走來都是勝利,但是現在呢?一次大聲也沒有,而三師這麼優秀的部隊,卻因為隊友營救不給力,陷入了層層包圍、
我知道大家都想著從南昌城趁著敵人的慌亂打出去,但是大家想過沒有,這麼都山路,水路,我們這一萬人怎麼走,我們可是在孫傳芳的地盤上,退一步就算我們能衝出去,但是恐怕也十不存一吧。
再者,我們違抗軍令,讓校長的尊嚴往哪裏放,我們是他最親近的部隊了,如果連我們都不支持他,其他的軍長、師長會怎麼看待他。
“薛嶽團長,您說的都對,但是這也不能讓我們三師去送死吧,這是在敵人的包圍圈中,現在有機會不走,要是等敵人反應過來,我們恐怕都得交代在這裏,這犧牲是不是太不值了,要知道我們的隊友就在三四十裏之外,但是就靠借口一步不前。”王耀武站起身來,大聲對薛嶽說道,在他眼裏這個家夥太囂張了,三師什麼時候有他這個外人說話的機會了。
“為什麼讓三師做這件事,因為三師是英雄部隊,是一支鐵打的部隊,是國家的希望部隊,隻有你們能完吸引敵人的任務。我想劉師長已經看出來總指揮的戰略部署了,又有什麼好猶豫的呢。男人早晚有死的那一天,為什麼不可以轟轟烈烈的死去。”
劉源並沒有符合薛嶽,作為一師之長他要考慮的東西很多,他不會因為別人的迷魂藥,而做出迷糊的決定。
劉源看了看左權,這個時候他不敢輕易下任何決定,這一萬人都是他的弟兄,他的好戰友。
左權搖搖頭,顯然在這件事情上,他也沒有考慮好。薛嶽看到自己說話沒有多少人讚同,但是他知道,坐在前麵的師長多少回考慮進去一些。
聶榮臻看到場景有一點冷場,站起來說道,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這麼個好地方,我們不能還給孫傳芳,要是我們退了,敵人就因為我們怕了他們,接下來的仗就不好打了。而且薛嶽團長對校長的戰略態勢意會的很不錯,要是能打贏這一仗,長江以南從此再無大戰了。”
劉源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說道,“好了,民主的發言結束了,我說兩句,不管我們怎麼想,怎麼說,有一件事情我們擺脫不了,那就是我們的軍裝,還有我們頭上的青天白日徽。我們是軍人,是中華民國的軍人,人民的軍人。